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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门房重重的关上了侧门。
马俊马公子,就这么等在了门外。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范府里毫无动静,依旧大门紧闭,就连那个门房也不见了踪影。
马俊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范家的大门口,他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门第高大的范宅,双膝一软,就这么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屈辱的泪水,从眼里流向双腮。
马俊作为江都首富的公子,在江都城里自然很出名,他在范府门前长跪不起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江都府,并且很快传到了知府老爷耳中。
这会儿陈府尊正在知府衙门的书房里,一边喝茶一边算账,计算这一次自己要填进去多少钱,听到了下人的汇报之后,陈府尊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后冷声道:“跪在范家门口?”
“让他跪去。”
“一个刑部侍郎……手伸不到户部,我倒要看看,这位范侍郎会不会插手此事……”
知府衙门没有阻拦,于是马俊就这么一直跪在范家的门口。
从中午到日落,范府的大门紧闭,连个门缝也没有给马俊打开。
马俊本就有些肥胖,跪了大半天之后,他已经有些禁受不住了,随时可能昏厥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跪在这里无用。”
马公子抬头,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人,手拿折扇,风度翩翩的站在自己面前。
“沈……沈七……”
马俊咬牙切齿:“你……你是来取笑我的?”
沈毅上下看了一眼马俊,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是啊。”
记仇与创业
听到沈毅这句话,原本就已经快到极点的马俊,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因为身体肥胖,再加上跪了半天,他站起来之后,下半身已经全麻了,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又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地上,两只胳膊直接砸在地上,磕掉了一层皮。
真正被刀剑刺伤可能还好,但是伤到了皮肉是最痛的,马公子从小到大也没有怎么吃过苦,直接疼得双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这是硬生生痛出了眼泪。
沈七郎半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马俊,声音平和:“很疼吧?”
“我先前在县衙里,被县衙的衙差几乎殴杀的时候也很疼,我在县大牢里趴了三天,回到家里又趴了半个月,才缓了过来。”
“你知道什么时候最疼么?”
沈毅声音平静,语气也很柔和,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见马俊不回答,他就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从大牢里回家,换下那一身囚衣的时候最疼。”
“皮开肉绽的滋味,马师兄你应该不懂,囚衣粘黏在皮肉上被硬生生分开的滋味,马师兄估计更没有办法想象。”
“当时我趴在床上,那个姓严的大夫一层一层揭开粘黏在我身上的囚衣,他每揭一下,我对你们几个人的憎恶就更深一分。”
“那一天,我疼晕过去好几次,具体几次,我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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