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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拿到了祸首该如何处置,还望宗主示下。”
“宗门律怎么写的便怎么处置,何必问本宫。”
龙雅歌一口将杯中酒饮下,任由脸颊红起来。
闵弘芳皱起眉头:“属下近日听得风响,金州盛山宗、壁州万泉宗颇有些蠢蠢欲动。
现在有人在药圃纵火这样巧,难免有猫腻……”
“那就等抓到了人,废掉气海,隐蛇窟里扔上两天,不怕不交代。”
龙雅歌随口扔下一句,将及地红裙一甩,转入后殿去了。
数日前。
赶上每月十五没有功课,宗门里的工活儿也停了。
趁着天儿好,灵宝堂外门弟子住的大跨院里,一众弟子正热火朝天地打扫房间、浆洗衣裳。
唯独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攒了一把瓜子儿,把脚往旁边青石墩子上一搭。
他懒洋洋地晒着上午头的太阳,顺带把瓜子皮儿吐了一地。
“宁尘!
你有完没完!
抬脚!”
旁边弟子扛着一柄大扫帚,往他腿上点了两下。
宁尘斜倚在那儿,都快出溜到椅子下头去了。
他眯着眼,大喇喇地抬起腿让那弟子把地扫了。
那弟子毛手毛脚扫完一地瓜子壳,扭身回厢房拿出一只海瓷大碗,又抓来一只小凳,板板正正搁在宁尘手边。
“宁大哥,宁大爷!
行行好,您嗦的那皮儿能扔碗里不?”
宁尘眼也不睁,脸上挂起笑:“瞧您说的!
您耿老大都发话了,我能下这面子吗。”
耿魄也就比宁尘大个三两岁,一句耿老大给他叫迷糊了。
可是还没等他喘匀气儿,那小子又开口道:“哎,耿老大,过会儿你帮我把门口挂那两件衣服搓了,谢谢哈!”
耿魄呆了片刻,也没言语。
他唉声叹气着继续扫地,懒得多看这小子一眼。
这宁尘别的不行,撒泼耍赖倒是一绝。
灵宝堂的外门弟子着实拿他没辙,但凡藏点儿好吃的,他那狗鼻子准给你翻出来。
要是碰上啥苦活累活,他利马儿撂到院儿里这几个亲近哥们身上。
可偏偏这小子一脑袋古灵精怪人情世故。
但凡出了这院门儿,一准哄得左右几个堂的外门弟兄服服帖帖,有点儿啥事都找他出主意。
宁尘修为不高,扒在炼气的门槛上跟那挂枝儿的烂柿子一样,晃也晃不下来,上也上不去。
别的弟子晚修时炼气锻体从不敢马虎,就宁尘像只耗子似的满地出溜,每天都不知道上哪儿乐呵好了。
就这么一赖子,打也打不得,甩也甩不脱。
可唯独有一点儿好,宁尘往那儿一站,别的堂口有那仗着修为横行霸道的,总别想欺负到灵宝堂头上。
宁尘那嘴就跟抹着迷魂药一样,也不知和人家说些啥,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要打也敢打,打完了巡查堂一来,保准让他编个天花乱坠,对头们讨不得半分好处。
赶上他又会来事儿,三五回下来跟巡查堂几个内门弟子混得那叫一个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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