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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被阵斩,料应无伤张须陀部的士气。”
李密问道:“伯当贤弟,那以你之见,张须陀底下会何以应对?”
“中阵、左阵,张须陀都试过了,若俺所料不差,张须陀底下来,当是该攻右阵了!”
李密说道:“右阵?”
瞥见李善道摸颔下短髭的手,忽地一停,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问他说道,“二郎,伯当贤弟所言,你以为如何?”
“回明公的话,我本是没有想到的,然听伯当贤兄这般一说,我却蓦地有了一个猜测。
莫非张须陀此战,他的主攻方向实非我之中军、左阵,而便是右阵?”
李密说道:“此话怎讲?”
“张须陀的主攻方向若是我军之中军、左阵,则他即便试攻,也当择选猛将试攻才是,却他竟用新投之将程知节试攻我军之中军,萧、唐试攻我之左阵,他帐下的上将秦叔宝、罗士信,一个没有动用。
那么底下来,我斗胆猜测,张须陀会不会就要用秦琼、罗士信驰攻我右阵了?”
李密沉吟稍顷,明白了李善道的意思,说道:“二郎,你是说,程知节之攻翟公中军、萧裕和唐虎之攻翟公左阵,明面上看,是张须陀在试着寻找翟公阵的弱点,而实际上张须陀这其实是在迷惑翟公的视线?把翟公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中军、左阵后,他趁机猛攻翟公右阵?”
“这只是在下的斗胆妄猜,是与不是,不敢断言。”
李密抚摸着胡须,想了会儿,说道:“究竟是不是,如二郎所言,张须陀帐下上将,当数秦琼、罗士信,则只看底下来,张须陀会不会遣秦琼、罗士信往攻翟公之右阵,便可知矣!”
好钢用在刀刃上。
如果张须陀遣了秦琼或者罗士信,往攻翟让的右阵,那么李善道的猜测,十之八九就是真的。
两刻多钟后,又数个斥候驰还。
比之刚才的那两个斥候,这几个新回来的斥候,神色明显紧张很多,声音也仓皇了不少。
,!
拜倒在地,这几个斥候的为首者,向李密禀报说道:“明公!
翟元顺被秦琼斩之,翟摩侯负伤,翟公军之右阵的阵脚动摇,张须陀亲自擂鼓,将旗急飈,其阵各部,争先齐进!”
这才两刻多钟,翟让那厢的情势就急转直下了?李密定住心神,说道:“不要慌,慢慢说。
翟元顺被秦琼杀了?”
“是!
明公。”
李密说道:“张须陀果是遣秦琼攻翟公之右阵?”
如第一个斥候的所报,翟让阵之右阵,正是翟摩侯、翟元顺等为主将。
这斥候回答说道:“回明公的话,是。”
“翟元顺、翟摩侯是翟公之右阵的主将,身在阵中,怎被秦琼一杀、一伤?”
这斥候回答说道:“单公阵斩了唐虎后,翟公三阵的两万余将士,俱皆欢呼,声如雷动。
翟摩侯、翟元顺披甲驰马,扬武於右阵前,指点对面敌阵,詈骂搦战。
却不意秦琼匹马单槊,自张须陀中军疾出,他的马好,跑得快,翟摩侯、翟元顺不及反应,他已驰奔到至。
翟摩侯、翟元顺左右的护从数十骑,遮拦不住,被秦琼突近翟摩侯、翟元顺马后。
翟摩侯马快,被秦琼以长槊伤了右臂,翟元顺马慢,回身刺槊,未中秦琼,反被秦琼一锏打到头上,尸横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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