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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易被刺伤,也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血”
萧钧想起了以前父亲的叮嘱,当时觉着奇怪,甚至好笑,现在想来父亲恐怕是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
陈三哥,钩子,刘觉,上官野,自船上以来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的血有关。
萧钧明白了。
芥子珠,血脉。
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秘密,他迫切地想见到父亲,问清这一切。
一时想芥子珠,一时想血脉,直到天快亮时,萧钧才昏昏睡去。
他在睡梦中被急促敲门声惊醒,听声音是叶大海,连忙穿衣起来。
叶大海神色焦急,额头汗珠在艳阳下闪闪发光,一看到萧钧出来,不由分说,抓着他胳膊就走,路上才说庆祝叶攸安修道七十年的午宴就要开始了。
萧钧跟着叶大海匆匆行到千寻楼,上了二楼,这是他第一次上二楼,千寻楼乃宗门重地,叶攸安嘱他不要乱跑,只在书房即可,他也依言行事。
一上楼就看见叶攸平、叶宁、叶鉴鸣、叶恪静等人站在不远处,四周围着不少人,人人都神色恭敬,一脸谄媚。
这些人千奇百怪,有道士,有书生,有满身珠光宝气的,还有个人看着像个铁匠,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昂首挺胸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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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只是身上袍子绣了一只红冠大公鸡。
大公鸡……也昂首挺胸。
萧钧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那中年人瞅着他一眼,本来神色平淡,待看到他身旁的叶大海,立时脸色一变,向着萧钧弯腰拱手,满脸堆笑。
萧钧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叶大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冲那人笑了笑。
中年人霎时就像大公鸡一样,头抬得更高了些。
“阿钧!”
叶攸平看到萧钧眼前一亮,分开人群,匆匆行了过来。
萧钧本就生得肩宽体长,一脸英气,此时穿着谷兰给做的新衣裳,更增光彩,即与几个叶家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阿钧,想不到你长得这么英俊,本人人称貌胜潘安,才压宋玉,现在都觉着有些比不过你了。”
叶攸平笑嘻嘻说道。
多日不见,叶攸安消瘦了些,双眼无神,眼窝深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话间连打了几个哈欠。
萧钧不喜此人,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二哥,你不要在这里讨好人家,人家现在是大哥面前的大红人,可看不上咱们,你没看咱们都等了半天了,人家才来。”
叶宁神色不豫,说着瞥了萧钧几眼,虽觉萧钧不丑,但和秦杳相比,犹如叉手农夫,粗野不堪,就算十个加起来也比不过秦杳。
四下瞧瞧,见楼中诸般陈设,华贵庄严,不禁想:“他只是一个山野小子,凭什么来这里,阿杳胜他百倍,反而要在破屋里受苦,大哥实在太偏心了。”
她越想越气,忽然伸手把身前案几的碗筷扫落一地。
众人未料到叶宁突然大发脾气,都吃了一惊,特别是那些围着的人,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叶鉴鸣急急走到叶宁身边,笑道:“宁儿,你怎么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挥手吩咐旁边丫鬟另换碗筷来。
叶宁仍自不喜,任叶鉴鸣好话说尽,依旧气鼓鼓地不说话,又将新拿来碗筷拂落在地。
叶鉴鸣暗暗叹口气,斜了萧钧一眼,见他正与叶大海低声说话,仿佛没看到叶宁生气一般,心中暗恼,想起昨日与萧钧的冲突,不禁握紧剑柄,眼中泛出杀气。
这时一个悠悠然、温温然的声音传来:“谁惹我的宁侄女生气了。”
:()逍遥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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