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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擒很适可而止地抽回了手,说道:“那晚还是感冒了。”
“嗯,一点点。”
夏桑小声说:“你淋得更多呢。”
“我跟你身体素质,不在一个等级。”
她望望他脸上的创可贴,不屑地说:”
那你还不是受伤了。”
“这不一样。”
周擒站起身,拿了柜台上装药的白色塑料袋,回头说道:“淋个雨就感冒的身体素质,冲高考,风险有点大。”
“我会好好锻炼的。”
“走了。”
他拎着塑料袋,漫步离开了房间。
“周擒。”
夏桑赶紧叫住了他,却欲言又止:“呃…”
他侧过脸,懒散地问:“还有事?”
小姑娘揉着皱皱巴巴的裙子,忐忑地说道:“我也想说多锻炼锻炼,你有时间吗,可以请教一下…”
周擒看着她快把裙摆都揉起褶子了,他垂敛着眸子,低头看着脚上那双有点毛糙的球鞋。
他知道正确而理智的回答应该是什么,也知道栽进去就是悬崖和深渊。
任何人都可以,偏偏是她。
拒绝的话都已经到舌尖了,他说出来却是——
“再说吧,看我有没有时间。”
小姑娘松了口气,脸上绽开了笑意:“那就说好啦。”
“没说好,看情况。”
说完,他扬了扬手,淡定地走出了伤口处理室。
寂静的医院走廊里,他听到自己胸腔里躁动的心跳,宛如刚刚下了五千米的跑道。
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
因为任何人都不可以…
只能是她。
回去的路上,夏桑昏沉沉地靠着柔软的车厢内壁,将脸贴在车窗上,哈出一口气,然后用指尖在车窗的白雾上勾勒出一只小狗的形状。
妈妈放着《云雀》的乐曲,她甚至跟着悠扬的曲调,轻轻地哼了起来。
覃槿透过后视镜望了她一眼,说道:“打了针,看着精神好多了,明天应该不用请假了。”
夏桑无所谓地应了声。
覃槿调小了音乐的声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和祁逍的事,我听说了。”
以前覃槿提到祁逍这个名字,夏桑还会有点紧张。
倒也奇怪,今天她一点都不紧张了,相反,她非常坦然。
“我和祁逍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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