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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反正是不乐意在亲戚面前表演,她性子没那么外向,为这事儿,一直和覃槿争执到年三十。
她下定决定,绝对不会屈服表演,甚至计划了把小提琴藏了起来,或者弄坏一根弦儿。
年三十的下午,夏桑从超市最后一波大采购回来,在楼下看到了夏且安的黑色轿车。
”
爸爸来了?”
夏桑出了电梯,看到大门敞开着,毫无意外,家里又传来了争执和吵闹声。
夏桑提着重重的年货口袋,站在门边,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都离婚了还吵。
既然是这样的冤家死对头,当年又何必结婚呢。
夏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无趣地倚靠在门边。
从传出来的争执声中,她大概听明白了,爸妈争执的焦点,应该是她年三十在谁家里过的问题——
“离婚快三年了,桑桑一直都在你身边,平时也基本都是在你这里,今年过年我想带她去我家,这都不可以吗?”
“你还好意思说,平时你关心过她吗,照顾过她吗,带她出去玩过吗,所以这一切都怪我咯?”
“我没法带她出去玩,还不是因为你一直要她学习学习学习,不是学习就是练琴,她哪有时间跟我出去玩!”
夏且安愤怒地说:“你简直要把她培养成学习机器了!”
覃槿冷笑:“随便你怎么说,等孩子将来出人头地的时候,她自然知道应该感谢谁,是你这个只知道追求自己幸福、对她不管不顾的爸,还是我这个操碎了心的妈。”
“不管怎样,夏桑都是我的女儿,你不能剥夺我和她相处的机会。”
“平时我可以不管,但今天晚上年三十,小桑必须在我这里,我娘家的姐妹妯娌都回来,她们等着要看桑桑呢。”
“你把女儿当成什么,女儿是你向娘家人炫耀的资本吗!
看你培养了多好的孩子,看你多成功?”
夏且安似乎戳到了覃槿的痛处,她声音激动了起来:“夏且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我婚姻的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的婚姻的不幸,难道不是我的?到底是谁一手造成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离都离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些。”
覃槿的余光敏锐地瞥见了准备偷溜回房间的夏桑,叫住了她:“小桑,你也听到了,你爸想让你过年去他家,和他那个狐狸精一起过,你怎么想?”
“你在孩子面前乱讲什么!
亏你还是教务主任,一口一个狐狸精,太没体面了!”
“你做出这种事,还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谈体面。”
“我说过了,我没有出轨,她是我后来认识的。”
“你脑子里想什么谁还不知道,我跟你那会儿,你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
哦,现在有钱了,就要找小的了。”
覃槿对夏桑道:“小桑,你记着,将来谈恋爱绝对不能找这种凤凰男,高攀怎么着都比下嫁强!”
“你给女儿灌输的是什么观念!
你简直已经扭曲了,我怎么敢把她放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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