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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板后来去外地做工程,这栋楼出租一家民营医院。
后来的楼盘,越来越值钱,孙老板扬言,这楼值一千万,可最后,他拿到政府拆迁款380多万,他把官司打到中院还是输了。
孙老板做工程纳税,有一次公安局经侦找他,让他交税给公安局,他纳闷,税款不是交税务局吗?怎么交公安局?他找税务局张局长,张局长对他说,公安局让你缴你就缴,孙庆还想争辩几句。
“公安局有枪啊?”
张局长一句话,就把他怼的无话可说,孙老板学完这句话,还用手拍拍自己屁股,学张局长的口气:“公安局有枪啊。”
听说那任公安局局长为人刚愎自用,作风霸道,那任公安局长还是出事,被捕入狱,最后,死在狱里,据说自杀。
后几任公安局局长不是被捕就是被免职,贪污受贿,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想想可怕,黑打黑,比谁都黑,都狠,只可惜,自己也没好下场。
基于以上现实,柳青泥虽然下决心和公安局较量一下,但他自知根本不是公安局对手,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柳青泥讲了下午姜主任让找律师这事,问汪老板怎么办才好?
汪老板就问找哪个律师,柳青泥就说找杨律师,汪老板马上接口道:“找他就对了。”
“难不成杨律师你也认识?”
柳青泥诧异地问,汪老板在社会交往太广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他从石塘法院辞职来龙海,还是我给他联系律所,找房子,他原是石塘法院立案庭庭长,他是从咱县小渔村考学出去,黑大法律系毕业,他在我们班学习最用功,学习成绩最好,最有出息的人,全凭自己努力。”
“那为什么不在法院干,自己出来干律师呢?”
“唉,一人有一人难处,当地法院干不下去,肯定有什么事,具体什么,咱也不好意思问。”
“噢,是这样,你们还是同学?”
柳青泥觉得这事太巧合,两人汪老板都认识,说不定这对自己有帮助,冲汪老板面子,起码对自己事能用心。
“对,我们是同学,他打官司很少输,法律没得说,当然你知道,打官司不能光靠法律?”
“那靠什么?”
柳青泥奇怪地问,他隐约猜出什么。
“你想他们天天忙着给当事人跑腿打官司,他们都和谁打交道?”
汪老板卖关子。
“那肯定一头是当事人,一头是法官。”
柳青泥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头,他们暗里会和法官沟通,有些事内定,只不过双方当事人蒙在鼓里而已。”
“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柳青泥有些不信问。
“当然真的,有回我们吃饭,他喝高,他自己说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没这两把刷子,他怎么在司法界混。”
汪老板一本正经说。
“噢,是这样,”
柳青泥听后,心里咯噔一下,他心想“这事肯定要出血,这一点他早该想到,具体出多少血?他不清楚这水有多深。”
到医院看病哪有不花钱,不过花多少钱的问题,不是吗?
他想起准备材料证据时,他和乔伊念曾跑过龙海几家律所,唯独没去过杨律师律所,他们没想到那还有一家律所,不过,事后想想,杨律师那家律所在法院附近开张,不是没有道理。
一年后他走北海街,再没看到那家律所。
他想起第一次去龙海行政办事大厅后门,发现大楼拐角有处法律援助中心。
这是什么单位,那天他和乔伊念去司法局,见到那家法律援助中心,心想进去看看,既然是法律援助中心,肯定是不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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