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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一副对簿公堂的架势,秦巷握住玻璃杯,被冰凉的触感贴着手,心也静了静:“我们俩这样肯定不行,你要是想叫我做你的备胎我也认,我俩是好些天没见,可通电话没断,除了那天在你表妹婚宴上你说了一嘴外,旁的什么都没再提过。
你遇着什么事都不跟我说,那是你习惯,可我不能当不知道,我肯定要问的。
庭哥,你真没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辛宴庭眼神眯了起来。
“好嘛,提供情绪价值也不需要,”
秦巷捞起冰水往嘴里送,“那我这个备胎当得挺失败的。”
“艹。”
秦巷:“?”
他听见什么了。
辛宴庭躬起半个身子,面色显得凌厉,两条腿够住秦巷小腿,人往前坐,双腿合拢,将秦巷两条腿夹在中间,面对面看他。
秦巷试着往外抽出小腿,表情局促,不往辛宴庭脸上看。
“神特么备胎,你就是这么看你庭哥我的是吧,你对你自己没点逼数,对我难道还没有吗?”
秦巷神色不自然:“别老说脏话。
好好一人,都学坏了。”
辛宴庭生气:“你不敢看我是吧,你说老实话,真这么看我对吧,我有多难追,你心里没数吗,我回国这么久,你看我还跟哪个男的出去浪,忙的像条狗,挤出来的时间是不是都拿来陪你了。”
“这话说的,”
秦巷别开他的腿,“你先松开我,这么坐着怪难受。”
辛宴庭将他夹得更紧:“行,你绕了那么大一圈,不就是对我管的那产品感兴趣嘛,那我跟你实话说,贺彦名虽然是你徒弟,但我看他真不行,他说要罢工,我随他去,我还想开了他,准备再找个人接上,我不是没考虑过这事会有什么后果,这档口产品需求离不开人,秦巷,你说我要真把他开了,后面这研发怎么办?”
这问题太尖锐了。
真把人开了,就不单单是研发个人与辛宴庭的事了,关系着研究所的声誉,也关乎着贺彦名个人发展。
这事由不得辛宴庭任性。
秦巷忽然就严肃起来了,眼神说变就变:“辛总这话什么意思。”
辛宴庭娓娓道:“我意思是,我觉得贺彦名这人压根就不行,把他开了,换你吧,这事我研究了小一个月,上次就跟你提过一嘴,你当时没接话,后面不是我不提,我是等着时机提,现在提看来正好,你是贺彦名他师傅,论技术,论资历,你都比他厉害,你来帮我,这项目保管进行的顺,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
秦巷用手臂将辛宴庭膝盖挡开了。
辛宴庭紧盯着秦巷脸色不放。
秦巷冷着脸站起了身,回了他句准话:“这么做肯定不行。”
辛宴庭抬起头,视线也变得锐利:“为什么?”
“没为什么,动脑子想都不行,”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私事上秦巷顺着辛宴庭一百回都行,什么原则都可以不讲,但涉及他领域上的工作,那他得掰开来说,“这事没可能,辛总你要是真给小贺开了,那是他业务能力不行,我们走正规流程,你们公司赔多少违约金都行,这方面损失我们自己咽,以后这合作就别谈了。”
辛宴庭眯起了眼。
秦巷顺着他视线望过去,还是这话:“合作谈不成归谈不成,你是甲方你说了算,几次三番有分歧,动辄解约,那我也得好好评估你这个甲方值不值得我们跟。
说到底,我们院所比不上老牌子硬,业内资深也算排得上号,不然辛总你也不会首选我所里小贺,至于说丢了小贺这事我来接,辛总,这玩笑话自己听听就行了,你干的出来,我是干不出来,不地道,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这已经不是明晃晃的拒绝,这是在打辛宴庭的脸。
辛宴庭刷的冷了脸:“你也觉得我推翻贺彦名那些研发不合理?你也觉得是我的判断有误?”
原本秦巷是可以哄他两句随便应付过去,至少今晚气氛不会闹得太僵。
可他没兜住,大抵跟今晚自己情绪也有关,跟涉及到工作上的事也有关,他向来对辛宴庭和和气气的,自己都觉得话说得太硬,可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后半句已然从嘴里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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