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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宴庭坐在那里像发呆,好半天才回管家:“不看了。”
他说不看了,可秦巷已经慢慢上了楼,就在门边敲门。
管家回头一看,秦巷走进了屋,管家退到秦巷身边,轻声:“秦先生,你要不先去医院看看脑部吧,晚点再来找我们家宴庭。”
秦巷生气:“我脑子没病,我没病。”
“不是,我不是说你脑子有病,我是建议你去医院拍个详细的片子——”
秦巷推开管家,径直走到辛宴庭身边,刚刚还生气着,现在又手足无措起来,低头看着辛宴庭:“庭哥,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没事。”
辛宴庭慢慢抬头。
管家在身后焦急,默默关注着,不敢走开。
辛宴庭静静望着秦巷,眼神是忧郁的,方才的怒气全部消散了尽,现在似乎只剩同情:“你昨晚没吐?”
秦巷一愣。
辛宴庭哀着声问他:“你昨晚亲我,跟我上床,抱我,你没吐?”
秦巷怔怔地,像才想起这些事,一瞬想明白后,他点头:“没吐。”
顿了顿,他补充道:“没上床,就是抱在一起,亲了亲,没犯法,不算犯罪。”
辛宴庭已经不在乎他的咬文嚼字,挺可笑的,他笑了一声,目光比方才还哀伤:“又不吐了,病好了?哈哈呵,那你这病还蛮奇怪的。”
秦巷浑身僵住。
当初他分手就是因为这毛病,治不好,可昨晚他抱着辛宴庭,一路将他抱在怀里,一点也没觉得身体多难受,身上多僵硬,只有一个念头,挺想亲他的,他庭哥本来就是他的,他当然可以亲。
他们现在只是暂时的分开而已。
早晚要复合。
没错,庭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秦巷矮声蹲了下去,把手搭在辛宴庭膝盖上,温柔望着他,然后把整个脑袋埋进辛宴庭怀里:“是啊,真的好奇怪,病突然全好了。”
声线微微颤,秦巷无声哭了:“庭哥,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重新追你,我想好好再追你一次,我们复合好不好?”
辛宴庭捧起秦巷带泪的脸,低头望着他,眸色漆黑、幽深:“你再说一遍?”
“庭哥,我们复合好不好?”
辛宴庭松开秦巷的脑袋,极缓地吐出一口气,说话之残忍,如在秦巷心上开刀:“可是秦巷,你是不是忘了,我有男朋友啊,我怎么跟你复合?”
我怎么能跟你复合?
我有男朋友啊。
你不是特要脸?
秦巷,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要分的?
你舍不下身段,小爷我再告诉你,在我这没什么所谓要脸不要脸,只有追不追得上。
这年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秦巷一阵喘气,从床上惊醒。
这是这几天秦巷唯一一次睡得着,睡了没一会又醒,醒来后喝了两杯水,思路清晰到脚底,后背也是开的,顾承安的话就在他耳边打转,照他的话去办,去做就行了。
这年头,要脸追不回老婆。
要脸,孤寡一辈子,人活着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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