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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于你而言不费吹灰之力,莫要得知过易,不知珍重。”
沈玄最听不得他兄长罗里吧嗦,只敷衍点头道好。
是时,素来伺候沈玄的小厮元吉来报:“公子,老爷请你去他的书房一趟。”
沈平定是因昨夜沈玄未归家之事找他的。
沈玄战战兢兢地问:“他还有说什么别的吗?”
元吉努嘴摇头,“公子,境况不妙!”
沈玄仰天长叹:“苍天有眼,救救我罢!”
见沈怀要走,沈玄忙拉住他的衣袖,“哥,求你!”
沈怀悠悠道:“晏安,此番哥真的帮不上你,你自求多福!”
翌日,沈玄来到诏狱,冯允清早已审过一次。
印制《续危言谠论》的纸页左下角落有青玉馆的红章,事发当日锦衣卫便将青玉馆中的人全抓捕到了诏狱。
关了一日,冯允清审问时他们便无所不答。
沈玄扶着酸痛的腰肢,一手拾起状纸,审视一番,口中不禁轻叹:“这些个家伙,真是群软骨头,一经审问便什么都招了。”
冯允清闻言,斜睨沈玄一眼,揶揄道:“诚然,他们可比不上沈大人,大人昨夜想来是累得不行了,外面这日头都上三竿了才来上值。”
沈玄拖了张太师椅靠着,气不打一处来,喟然道:“还不是因为你!”
冯允清不服:“怎么是因为我了?”
前日夜里沈玄被那俩小子误认成了伶官,趁他醉酒不备之时给他捆了去,这才没回得了沈府,结果沈平上来就是一顿板子,任沈玄如何解释他都不理。
沈玄咬咬牙,这么丢脸的事儿还是别往外说了。
“哎咦咦呀,算了算了,你不懂!”
冯允清白了他一眼,正色道:“青玉馆馆主已坦白,他们馆中印章早在一月前便被偷窃,新章亦尚未刻成,故近日所印之书页均无红章。
我已遣人去青玉馆中搜查过了,证实其言非虚。”
沈玄闻言追问道:“那偷窃之人可有眉目?”
冯允清点头道:“据查,周瑞嫌疑最大,他在青玉馆里做工两月,而印章消失的那日,周瑞也失踪了。
此后再未有人见过。”
沈玄思索着点头,“若能将周瑞缉拿归案,然后审出其背后主使,此案或可迎刃而解?这太简单了罢。”
冯允清啜了口茶,垂眸一笑:“依我之见,此事背后应有蹊跷。”
锦衣卫雷厉风行,派出去的人不出一日便拿住了周瑞,次日便将周瑞押到了诏狱。
这周瑞倒是个嘴紧的,死活不承认他偷了印章,只说他是为了回家探望重病的母亲,故而并未请辞便走了。
沈玄到诏狱时,冯允清未到,她遣小厮来报说今日手头事多,可能还得等一个时辰。
沈玄在案桌上挑选着趁手的刑具,对那小厮道:“不必着急,让她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说。”
说着,沈玄挑了根皮鞭,握在手中扯了扯,韧劲十足,是个好刑具。
沈玄握着鞭子,缓步走到周瑞面前。
周瑞被捆在十字木架上,沈玄卷着鞭子拍了拍周瑞胳膊,轻声问道:“听闻,你母亲病重?”
周瑞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面上带笑,眉目间皆是真挚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坚定道:“大人明鉴,我从未见过那印章!
我当日不辞离去,实因母亲病重,需回家探望。
我并未偷盗,更不知幕后主使何人!”
沈玄闻言,淡笑着点了点头,他双手向后抻着,懒散地站着,轻飘飘道:“好,那便如你所愿,你的母亲,确实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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