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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虞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祝柒宁在不知腹中胎儿是男儿还是女儿之时,便做了着可以变形的腕饰。
合起来是臂钏,拆开是鞭子。
前者赠女儿,后者送儿子?
应该是这样、吧?可是……将镯链从秦郅手里拿出来,虞爻又认真瞧了瞧,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然而一无所获。
秦郅见她眉头紧锁,问:“我知晓的,都告诉你了。”
“你是否也该向我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话未落,虞爻身形顿了顿,抬首,对上了一双分外认真的双眸。
在这样诚挚的目光中,昨夜种种涌入了脑海。
她突然不想说谎了。
良久后,虞爻说:“将军,可否在给我一些时间?”
秦郅定定看向她,只听她道:“因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原由,我才以女儿身参军——剩下的事,可否待我查明后,再向你坦诚一切。”
难以言明的熟悉情愫漫上心头,似缥缈轻纱,秦郅恍然觉着,有什么他所珍视的东西,一定会溜走。
他握不住。
良久后,秦郅道:“好。”
“我等你,愿意开口向我坦明。”
——
随意在泉中泡了泡,虞爻便回营帐去收拾她的行囊。
收拾着收拾着,又哀愁了起来。
这回到了夏州城,我不会要进宫面圣吧……应该不会,我顶多算个小小的副将,皇上要见的肯定是像秦郅这样的统帅。
嗯,就这样。
不要担心,不要紧张。
虞爻将腕上的臂钏摘下,塞到了包袱的最底层,打了个结后,背在一侧肩膀,拿上桌上的弓弩便迈步出了帐门。
刘贺和李拓在门口等她,见之,两人讪讪一笑。
虞爻眯眼,走到两人面前,看一眼刘贺,又瞄一眼李拓,目光落向后者,问:“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自是不言而喻的。
李拓点头,正色道:“你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
不过——”
他顿了下,又道,“你是女子的话,真正的虞爻又去哪儿了?”
“还有,你到底是谁呢?”
话落,虞爻像冰冻了一般,轻眨的双眸定住,脑中想起了一个已经当了“压寨夫君”
,日子过得美哉美哉、滋润无比的人。
须臾后回神,回答李拓:“我就是虞爻。”
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刘贺圆鼓鼓的眼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一眼身侧抓耳挠腮的,在风中凌乱的李拓,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要不,这副将还是我来当吧。”
李拓反手就是一个擒拿:“等你能打过我再说。”
“现在去把虞爻的帐篷拆了。”
“哎——”
刘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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