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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元陵城三百里外的陈家村有一处大庄子,庄子有些老旧了,瞧着有些年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三进院落依旧是整个村子里独一份的存在,昭显着家主的气派与显赫。
这庄子的主人姓卫,乃是元陵城中卫阁老家的产业,卫家在这陈家村有数百亩良田,养活了大半个陈家村,村子里多半村民皆是卫家的佃户。
庄子里头理事的原是府里派来的王管事,后管事的王庄头随着卫家大房一道进了京,庄子里便重新提拔了原先的副庄头来管束,原先的二等如今的大庄头姓陈,乃陈家村人,卫家家生子,陈老庄头如今年纪渐渐年迈,恐无法继续胜任庄子里的把管,遂于年前向家主禀告举荐其儿子陈大详继续来接任庄头的位置。
只不过这陈大详老实巴交,又有些惧内,恐无法胜任,不过此人规矩老实,会识字算账,还算聪明,这般瞧来又像是个令人放心的,况且他媳妇儿虽泼辣厉害,却是个实实在在精明能干的主,且嘴皮子利索,又好似正好与之相辅相成,弥补了其性子上的缺,倒也适合。
许是尚且无顶顶好的可用之人,又许是家主有意观察观察,只在年初时听闻府里目前正在管事的五太太有意将身边一个方才嫁了人的二等婢女及其夫家一家派过来,却又迟迟不见动静,如今,从年初巴巴盼到了年尾,陈家一家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只恨不得悬在脖子上的这一刀快快落下才好。
时下正值寒冬十月,眼下,早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那鹅毛大的雪绒花一朵一朵,就跟村里南边那百亩棉花地里的棉花似的,不眠不休的落了整整三日三夜,足足快有半尺厚了,倘若再下个一两日,一脚踩下去怕是都将要没过膝盖骨了。
尤其,前儿个夜里还刮起了暴风,暴风雪席卷整个陈家村,村子里刮破了不少屋子,而庄子西边那个猪圈的围栏垮塌了,砸死了五六头猪,还伤了好几头,连前些日子到山上逮的那头野猪也给砸死了,不仅如此,竟还砸伤了西厢房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贱蹄子,卫家五房庶出的七娘子。
“真是一对倒霉催的搅屎棍。”
未来的庄头夫人如今的吕氏这会儿窝在屋子里,边磕着瓜子,边想起了这桩倒霉催的颇事儿,边一脸嫌弃咒骂道。
外头寒风呼啸,她这屋子里头却是暖呼呼的,炕上热乎乎的不说,这会儿屋子里还烧着炭火,磕着瓜子烤着火儿,日子不可谓不美哉。
那炭火虽比不上府里主子们用的银碳金贵,却也是顶顶好的,在这整个陈家村,能够用上这等炭火的不出一个巴掌,寻常村民也唯有靠烧些干柴火取暖。
这葵花籽皆是胖乎乎的一颗,刚炒热的,瓜子壳饱满,颗粒大,上下嘴皮一嗑,豆大的瓜子肉勾进嘴里,唧一嚼,满口香味。
一旁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算盘,吕氏咔咔嗑了一把瓜子,想起这场无妄之灾,顿时连瓜子都嗑不下去了,只呸呸两下,吐了嘴里的瓜子壳,拍了拍手,将算盘拿了过来,哗哗哗的盘算了起来。
猪圈里那十几头猪只只快赶上二百斤了,这些土猪是特意圈养着等到过年时供奉到府里去的,往年每年府里的猪肉皆是从这走,今年赶在这节骨眼上,吕氏本想今年能有个好收成,将年尾这等子场面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好到五太太跟前讨个好,说不定主子高兴,这庄头的位置便能拍板做牢靠了。
如今,猪的数目不够,只能到村民们那里私下收购,而这笔款项却是万不能往上报的,只得自个私下掏腰包,赶上了这等破事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理没法说去。
再加上,猪圈里半个月前那头老母猪还生下了七八只猪崽子,如今这天气如此恶劣,能不能养得活还是个事儿呢,这人一倒霉,桩桩件件糟心的事儿皆上赶着来,真是晦气,想到这里,吕氏便又抓耳挠腮的将那一对窝囊废母女给好是咒骂了一顿:“连看一窝猪都看不劳,真是一对废物,活着简直浪费口粮,还当真以为是原先府里头的主子,以为是过来享清福的么?我呸,简直是不知所谓。”
吕氏咒骂间,忽而门从外头被推开,不多时,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高瘦,穿了一身青布棉袄儿,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青木色的,洗得都发白了,双手套在袖口里,刚打外头进来,浑身冷得直打着哆嗦,这人便是那吕氏的丈夫陈大详。
吕氏见了,脸上一沉,扯着嗓子咒骂道:“要死了,是要冻死老娘不成?还不赶紧捂严实了,跟你那死老爹一样,窝囊废一个!”
吕氏脾气烈性,嗓门又大,十句里有七句在骂人,对谁都一样。
陈大详素来老实,被吕氏骂惯了,也无甚脾气,跟他爹一样,有些唯唯诺诺,用吕氏的话来说,典型的奴才样,活该世世代代皆是做奴才的命。
陈大详只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将原本早已经捂严实的帘子又给紧了紧,这才朝着吕氏走了去,边走,便从胸口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黄纸包,约莫是怕东西冷了,特意藏在袄儿里头捂着,拿出来时竟还有些烫手,将黄纸包打开一瞧,只见里头是一把刚炒熟的黄豆。
陈大详有些殷勤的冲吕氏道:“媳妇儿,这可是厨房的薛大娘刚炒熟的,我闻着怪香的,知道你就好这一口,特意抓了一把来,给你泡茶吃!”
边说着,边取了个碗来,往里洒了一把黄豆,又到一旁的柜子上的罐子里抓了一把茶叶,芝麻,挑了点食盐,又撕了几根生姜条放里头,再回到火盆前,将那烧得呼呼直乱叫的铜壶拎起,往碗里一倒,一碗香喷喷的的芝麻黄豆茶出炉了,这是陈家村特制的茶,香喷喷的,似茶,似汤,冬日里吃上一碗,连心窝子都发烫了,贼舒坦。
吕氏本来嗑瓜子嗑得嘴都起泡了,正渴着了,烤火舒坦,又不想动,如今见陈大详如此,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接了过来,对着飘在碗面上的芝麻啜了一口,这才放下了算盘,挑眉问道:“西厢房里的那个小贱蹄子怎么样了,死不了罢?”
吕氏嘴里的小贱蹄子原是府里的七娘子,是个庶出的,不受宠的,生母阮姨娘原是通房丫头出生,外头买来的一个婢女罢了,地位最是低贱,一朝撞上大运大了肚子后这才被抬了姨娘,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怂蛋,两母女皆是,从前在府上时从来就无甚存在感,夏日里的时候因犯了事儿,被发落到庄子里来了,但凡进了这样的地方,岂有回得去的道理。
因此,吕氏这小半年来明着暗着可没少欺负那对母女,将这些年来伏低做小做奴才所受的所有憋屈全部原原本本的归还了,横竖,在吕氏眼里,那对母女便是奴才的奴才罢了,只要留她们一条命在,方可任她践踏蹂、躏,横竖上头是有人做主的。
陈大详却不同,在他眼里,主子便是主子,即便是犯了事儿的主子依然是主子,听到吕氏这般口无遮拦,顿时心里一突,却又不敢反驳,只苦哈哈道:“好歹声音小些,叫旁人听了去成什么样子,如今马上到年底了,还是悠着些,甭叫人到主子跟前说了闲话去。”
说着,见吕氏双眼一瞪,陈大详立马止住了唠叨,说起了正事来,只皱紧了眉头叹了一口气道:“伍家老叔才刚去,说是···说是今儿个若是再不醒过来,怕是···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陈大详心里一紧。
到底是府里的娘子,便是再如何不受宠,这若是不明不白的去了到底是说不过去的,回头甭说庄头的位置不保,倘若真要计较起来,他们全家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若是早些去请大夫来瞧瞧便好了,偏偏硬生生的从前儿个夜里拖到了今儿个早上才去请,为此,还跟吕氏拌了两句嘴,他亲自冒雪去请的伍家老叔,方才不敢进门,这才特意绕去厨房包了一纸豆子来。
“当真?竟真有这般严重?不是···不是就摔了腿么,大不了断了一条腿罢了,怎地会有性命之忧?”
吕氏听了一惊,立马将手中的芝麻豆子茶往桌子上一隔,整个人都惊得立马起了身来,她还以为是那屋子人自诩金贵,小题大做来着,原来竟是真有其事?
陈大详道:“不仅摔了腿,后脑勺也摔坏了,没有流血,当时没人注意到,今儿个伍家老叔摸到了,说脑子里积了淤血,要是醒不过来的话···哎,也是个苦命的···”
陈大详对七娘子的病情还算清楚的,要不然一大早也不敢急得跟吕氏吵了嘴,如今,唯有在心里拜了各方菩萨,盼着什么时候能醒便好了。
吕氏听了,心里一慌,愣了好一阵没说话,过了好半晌,只咬咬牙道:“伍家老叔摸脉摸得准不准,他又没正经学过医,说的那番话哪里算得准?”
正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冒雪去镇上请大夫来,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忽而一狠,道:“横竖半年前送过来时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如今还苟活了半年已是她的运道了,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谁叫大半夜偷摸跑到猪圈里去,如今被砸死了怪得了谁,便是当真闹到了太太跟前,咱们也有咱们的苦衷!”
说着,暗自琢磨了一阵,眼珠子一转,只立马起身冲陈大详道:“你还是出几个钱,派人到镇上去请了大夫来,不对不对,你得亲自过去一趟,顺道拐去那绸缎庄子将这事儿跟徐大娘细说了,看她怎么说。”
至少,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回头如果那倒霉催的真的死了,至少尽力去请了大夫。
陈大详只以为吕氏良心发现了,顿时一阵欣喜,忙不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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