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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许宁也将另一只手轻抚在她的手背上,安抚道:“这不是侯府的错,侯爷与夫人不必因这小人感到愧疚,倒是方才多亏了阿池,不然,我可就要丢了荷包了。”
“这是阿池他应该做的,殿下何必道谢。”
“是了,此事也与侯府无关,夫人又何必道歉。”
方许宁眉眼俱笑,丝毫未将那毛贼放在心上。
靖安侯夫人被噎了一下,再看向方许宁,见人的确是没受此事影响,倒是突然笑了。
“还是殿下豁达,倒是我紧张过头了。”
“施粥一事离不开夫人,我就在这处,夫人先去忙活罢。”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许宁总觉着,寻常施粥不会有这样多的人的,尤其是在偏远一些的村庄里。
可靖安侯府年年都会在前往枫香山途中搭棚施粥,若是有心人想要摸清路线,错开蹲守,则守在王家村的那些百姓便能等到靖安侯府的施粥,这样便能说清为何会有这样多的人。
见人的确是没事,靖安侯夫人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来,再度投入忙碌的琐事。
自上午那小贼被抓后便没再未出过事,倒不是没有怀有心思的人,只是见了侯府手段,不敢再出头罢了,不过也省事不少。
杀鸡儆猴应是如此。
日头渐烈,到了未时,粥桶终于见了底,此时人也只有寥寥几人,不多不少,正好将最后几人分完。
家丁开始收拾粥棚,尽量照着来时还原。
今夜再留一晚用作修整,明日一早便启程。
方许宁在这里盯着,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不想正在审问的平危寻了过来。
“殿下,他交代了。”
方许宁一怔,叫来容铃,让她接替自己的活,而后便跟着平危去看那毛贼。
路上,方许宁问道:“怎么这样快便问出来了?”
“那贼人虽练过武,胆子却小得厉害,我与世子不过稍加恐吓,他便全招了。”
踏进临时的审讯室,一阵骚味便扑面而来,顿时将方许宁熏了个透彻。
“怎么成了这样?”
她掩住鼻子,实在熏得厉害。
气氛凝滞一瞬,紧接着——
“你怎么将人带进来了!”
沈牧池厉声道。
平危不明所以,他不晓得为何不能让人进来。
方许宁不明就里,依旧往里面走。
这时里间的那扇门打开,沈牧池借着那一点缝隙出来,后又很快将门关上,方许宁只来得及见到门口的一双腿与一滩不明水渍。
沈牧池挡住方许宁,道:“里边脏乱不堪,殿下万金之躯还是莫要进去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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