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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以后他陪着我们在客厅里坐了一小会儿,说自己有作业要写,要回房间去了。
他一走,周千俞就朝我靠过来,伸手抓住我的小腿,“老婆,给我看看你的脚。”
“你再叫一声试试。”
我抓起一个抱枕朝他砸过去。
周千俞任由抱枕砸在他脸上,好脾气地笑着,“好好好,我不叫了,我看看你的脚,好点了没有?还疼不疼?”
我皱起眉头,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有什么好看的。”
周千俞的上半身被我推远了一些,依旧抓着我的小腿不撒手,甚至往下滑了一下。
“让我看一眼吧,我不太放心。”
他动作很强硬地把我的腿拉到拉到沙发上,让我踩着他的大腿。
我挣脱了两下,被他牢牢地攥住了脚踝。
他脱下我的袜子,说:“你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妈看的严,后面几天我没找到机会去看你,没有不高兴吧。”
见袜子已经被他脱掉了,我顿时泄了气,把脸别到一边,暂时不想理他。
“程程,”
周千俞用指腹摩挲着我脚踝上凸起的踝骨,我把脸转回来时恰巧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的脚好白。”
我哆嗦了一下,被他的话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抓起砸中过他的那个抱枕便用力按在他脸上:“说什么呢,你是变态啊!
赶紧放开我。”
抱枕带着恨不得折断周千俞脖子的力道落到他脸上,周千俞挣扎了一下,紧紧握在我脚踝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我丢开抱枕,收回自己的腿,用力把裤腿往下拽了拽,直到浅紫色的布料落在脚背上,遮住了大半只脚才肯罢休。
“你……”
我蜷缩着膝盖,平复了一下心情,怒视着差点被我拿抱枕捂死的周千俞。
他苦笑着把抱枕扔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用手按着肩膀,活动了一下脖子:“程程,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脖子要被你压断了。”
他还好意思说!
如果眼睛能喷火,他早就被我烧死了。
赤着脚下地,我用手指了一下想起身跟过来的周千俞,警告他:“我现在去换衣服,你不准跟着。”
“好,”
周千俞捡起沙发上的袜子,“我只是想帮你把袜子穿上。”
我一只脚穿着袜子,另一只脚光着,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快地离开沙发的位置,一连往后退了三步,还险些被裤腿绊倒:“不用了,我重新换一双。”
老话说,人总会在同样的地方绊倒无数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刚把裤脚拉的太往下了,从客厅到房间门口的这点路,我跌跌撞撞地走得极为艰难,好几次都差点踩到裤脚摔倒。
一条长长的江水穿过锦江市的中央,将锦江一分为二。
每年春节的时候,江边都会燃起无数盏花灯,江面上也开来数条游船,船上挂满了灯笼,高处还有孔明灯和热气球,从远处看,好像江面被点燃了一般。
江边的花灯对所有游客开放,周千俞拿来的门票的票是游船上的入场券。
灯会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点半之后才可以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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