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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苏不再去山上练刀,保不齐那神出鬼没的杀手突然就跳了出来,若他不在,阿馒还真是难逃一死,闲暇之余,只能龟缩在院内练习拔刀术。
上次一战,陵天苏隐约试探出杀手兄的境界,大概是凝魂巅峰期,或许是因为年纪关系,应该比起牧子优还要强上一线。
阿馒捧着一大盆要洗的衣物,正要出门。
“阿馒,今日就不要出门了。”
陵天苏叫住阿馒。
阿馒抱着几乎将她脑袋遮住的衣服,柔柔一笑道:“可阿馒要洗衣服哩。”
陵天苏微怔,旋即笑道:“放地上,交给我吧。”
阿馒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将木盆放在地上。
陵天苏解下腰间凛冬,刀鞘斜斜插入木盆下方土地,手腕一挑,衣物被挑飞至空中飞舞。
冬出鞘,霜寒之气在衣物上凝结出厚厚寒霜,刀锋猛颤,凝结在衣物上的寒霜连同污迹一同震飞,院中,冰晶闪闪落下,好似落雪,凛冬归鞘,陵天苏一手拖盆,将衣物一件件稳稳接住,然后递给阿馒。
阿馒道了声谢,接过木盆,转身回房叠好衣物。
陵天苏看着阿馒回房的背影,脸上笑容瞬间褪去,一脸平静,黝黑的眸子中倒映出她瘦小的身影,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幽蓝。
“陵哥哥今日又不上山吗?”
阿馒一脸愧疚的低着脑袋。
陵天苏面上划过一丝诧异,这丫头胆子极小,即便生活了数月之久,也鲜有主动找他说话。
“怎么你希望我上山?”
陵天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阿馒小脸一红,无限娇羞,道:“陵哥哥日日上山,阿馒很是好奇哩。”
陵天苏笑道:“有什么可好奇的,无非是每日枯燥练刀罢了。”
阿馒眨着大眼睛道:“阿馒今日也无事,不如陵哥哥带上我一同上山可好。”
陵天苏想了想,自己是有几日没练刀了,这样虚度日子也不是办法,点了点头道:“也好。”
阿馒笑魇如花,蹦蹦跳跳的跟随而去。
上山后,陵天苏没有急着练刀,坐在溪边,打湿棉布,擦拭着凛冬。
阿馒安静的坐在一旁,捧着溪水打湿脸庞,冲走因小跑上山脸上的汗水。
看着陵天苏顶着炎热的日头,阿馒极为懂事的拔了一张荷叶,顶在陵天苏上方,柔柔一笑。
陵天苏抬头温煦一笑,面上线条尽显柔和。
阿馒痴痴的看着眼前英俊少年,笑得愈发娇媚,却没有发现他脸上笑意虽然温和,笑意却未至眼底,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栖身坐在他的腿上,扔了荷叶,双手穿过他的肩膀,轻柔的揽住他的脖子。
陵天苏眼眸幽深,眼瞳中倒映着与阿馒生的普通面容却笑得娇媚动人的眸子,他淡淡道:“阿馒?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娇柔的身子微微一震,瞬间恢复平静,阿馒笑得看不出一丝破绽:“陵哥哥再说什么?阿馒就是阿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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