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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想争宠早就争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只是很惊讶,原来你父亲如此看重三姑娘,这曾经亲手养过的孩子和一日都没有养过的孩子果然是不同的。”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元若小时候生过病。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派人去轩庭院里通报,侯爷只派人去请太医自己并没有过来。
侯爷对姑娘们并不是很上心,她以为人人如此,没想到三姑娘始终是不同的。
“你三妹妹也是可怜,幸好她是个傻子。”
要不然哪有她家元若的出头之日。
裴元若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很不赞同自己姨娘说的话。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知女莫若母,赵姨娘却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元若是不是觉得姨娘说话不好听?我可不是三姑娘的生母,我不过是个局外之人。
所谓旁观者清,我这个局外人说的都是事实。
你看那个李姨娘,明明女儿会有好前程,还作神作法地闹。
一时说三姑娘命薄,一时又说三姑娘会克父。
我看三姑娘这场病,倒是衬她的心意。”
“李姨娘是三妹妹的生母,对三妹妹是一片慈母之心,这些年她事事为三妹妹考虑,府上的人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三妹妹那般模样,她何至于辛苦至此。”
赵姨娘深知女儿是个心思清明不藏污垢之人,脸上似笑非笑,“她辛苦都是自找的,不一定是为了你三妹妹。”
裴元若不解,见自家姨娘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也没有再问。
宣平侯还没到轩庭院,便听到李姨娘的哭喊声,“老天爷啊,你要罚就冲着我来,别伤害我的三姑娘。
夫人,奴婢是罪人,老天这是在惩罚奴婢。
要是三姑娘有个好歹,奴婢也活不下去了。”
听她这话,好像裴元惜要死似的。
“起开!”
宣平侯大怒,一脚过去。
踢得她捂着心口不敢喊痛,冒着冷汗看着那个无情的男人进到裴元惜的房间。
入眼是雕花的屏风,一应新漆的圆几春凳,还有那明镜妆台盥洗盆架,样样家具什儿都透着精致。
木盆雕着花儿,妆台上摆着梳簪及几瓶香膏,可见沈氏替庶女准备的屋子很是用心。
房间内充斥着说不出的味道,淡淡香气中夹杂着些许酸味。
喜鹊嘴的帐钩将桃红色的幔帐两边挂起,靛青花色薄被下是不省人事的少女。
裴元惜发着高热,小脸红得吓人。
春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她家姑娘都吐了三回,人却没有醒过来。
府里有大夫,大夫说三姑娘此病来势汹汹看上去很是凶险,他正在想法子降热。
宣平侯递牌子给裴青,让他赶紧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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