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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北庭失笑,半蹲着跟安安对视,软声道:“想知道章叔的生辰啊?”
“嗯嗯。”
冬冬跟安安同时乖巧地点头。
章北庭:“可我都不知道你们的生辰。”
“我的生辰是二月十八。”
冬冬立即回道。
安安则回头看了言朝一眼,听到爹爹说可以告诉章叔后,才细声细气地说:“我的是四月二十三。”
“我的生辰比你们的晚,”
章北庭道,“下回冬冬生辰的时候,章叔再给你们做蛋糕,好不好?”
“好!”
两个小朋友齐齐应道。
安安想着,等下回冬冬哥哥生辰的时候,就又有蛋糕吃了。
冬冬则开始算,距离自己的生辰还有多久。
章北庭哄完两个小朋友,伙计帮工们也将东西收拾好了,大家起身各自回家。
钱夫人叫住章北庭跟宋宴卿,以及言朝父子二人,“马车在外面,我跟老钱送你们回去。”
宋宴卿迟疑一瞬后道:“你们送阿朝跟安安回去吧,我们走路就行。”
钱家常用的这辆马车他坐过几回,不算特别大,大家一起的话,有五个大人两个小孩,就算章北庭跟钱良才在面前赶车,里面也会有些挤。
“上来吧,我们一起说说话。”
钱夫人坚持道。
宋宴卿不好再拒绝,跟言朝一起上了马车,留章北庭和钱良才在前面。
三人大人在马车上随便聊了聊,直到送完言朝,马车行驶到章家所在的巷子,钱夫人才从身后拿出一匹质地极好的布,笑着道:“没来得及准备东西,就从铺子里拿了匹布,你拿着做身衣裳。”
“使不得。”
宋宴卿连忙拒绝。
钱夫人直接将布搁在宋宴卿的腿上,故意板着脸道:“你要是连这点小心意都不肯要,今后我就不准老钱去你们食肆吃饭了。”
隔着一道帘子,两人的对话前面赶车的钱良才跟章北庭听得清清楚楚。
章北庭倒没什么,一匹布而已,收不收宋宴卿做主就好。
钱良才听到自家夫人的话,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可怜巴巴地问:“夫人,这会不会太狠了些?”
因着他手上的力道,匀速前进的马儿缓了下来,车里的几人因为惯性,身体往前倾了倾。
钱夫人似乎早有所预料,一手拉住冬冬,另一只手扶了下宋宴卿,待两人坐稳,才凉凉地道:“这点小礼都送不出去,你以后还好意思去食肆蹭饭?”
“嫂子。”
宋宴卿无奈地唤了声,“我收下就是。”
钱氏夫妇这段双簧一唱,他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这才对嘛。”
钱夫人满意地颔首。
宋宴卿还有个疑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生辰的?”
今天邀请钱家人来食肆吃饭,单纯就是想请客,让伙计去请的时候,他都特意吩咐了别提生辰的事,也不知道钱良才夫妇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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