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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喊名字宝山,亲切自然。”
“胡说吧你,喊弟弟怎么就容易想歪了?”
邓如美眼角悄然浮起一丝光,但很快就又暗淡下去。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你一喊我弟弟,我浑身就有感觉。”
“嚯,你可别惹我。”
邓如美呵地一笑,“吃不了可要兜着走的啊。”
“好好,这话题暂告一段落。”
潘宝山咧嘴摇了摇头,说:“邓姐,我倒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结婚?”
“没有期限啊。”
这时,邓如美脸上露出了丝丝落寞。
“说句话你别放心上,听说接待办的姑娘们都抱着走类似丁薇的路子的心态,傍个大款捞点钱,或者靠个官爷找个好工作,就算是修成正果了?”
“是,多是吧。”
邓如美长叹一声,“唉,其实绝少有人是真愿意那么做的,只是出于无奈,想早些改变面临的现状而已。
拿丁薇来说,她是农村的,家里很穷,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挣钱供下面的弟弟妹妹读书。
我跟她情况差不多,挣扎在用血汗铺就的打工路上,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也许你会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能吃苦耐劳,不愿意辛苦,只是好逸恶劳,走令人不齿的捷径。”
“没没,邓姐我可真没那么想。”
潘宝山忙表态。
“那样想也没什么,我们都习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这个话题似乎触到了邓如美内心,她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不到公平,社会上有权有钱的总是把持着优势资源,他们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让生活在底层的人甚至想都不敢想。
当然,差距那么大的不说也罢,不去对比。
就说差不多一个层次的吧,回头想一下,如果我能像大多数人那样顺利完成学业,找个相对稳定又体面点的工作,我想我也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老实而本分地活着。
但现实中没有如果,我连起码的受教育权利都不能完全享受,那又怎么讲?有人会说,再怎么着路都是靠自己走的,毕竟有钱有权的相对来讲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像蚂蚁一样为了活着而忙碌着的。
没错,我承认,可是我不服气,为何偏偏就是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所以我不得不想办法,尽快改变人生的轨迹。”
邓如美的这一段话,潘宝山听得心情有些沉闷,这是一个女人的倾诉,愤懑中满是无奈。
“存在即意义。”
潘宝山安慰起邓如美,“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就像你说的,习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就好。”
“其实我也不是放纵自己。”
邓如美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也许你不会相信,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到目前只有一个,是我曾经的男朋友。
自五年前结束了惟一的一段恋情后,就没有男人再沾过我。
五年来我很在意我的身体,但作为一个经事的正常女人,也有正常的欲望,所以之前那段时间我对你曾很放荡,可那只是因为我对你有认可、只是出于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所渴望的欢欲,除此,并没有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当然,你可能会不相信,难道在你之前,我就没碰到认可的男人?”
潘宝山看着邓如美,并不作答,此时倾听是最好的表现。
“嗬,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
邓如美微笑起来,“真是没有,我接触到的男人,几乎都是有一颗肮脏的心和污秽的身体。”
“相信,我真的相信!”
潘宝山立刻回答,这种表态是必须而且要及时的。
之后,一时无声,两人并走。
路灯的橙光,默默地投下温暖漫幕。
邓如美慢慢抬起手臂,伸开纤细十指,置于光幕下,微微轮翘,说:“还是自己的好,有需要的时候我宁愿相信她们,我很享受那种感觉。”
潘宝山心思一阵乱动,他感觉此时的邓如美诱惑力太大,刚好又想让氛围变得轻松些,赶忙说笑道:“你是用一只手,还是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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