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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马秋练憔悴可怜的样子,邓绥说:“你需要休息。
这样吧,我下一道申饬邓氏宗族的诏令,你替我传旨,送到新野阴氏。”
马秋练睁大眼睛,摇头说:“陛下,你能听我絮叨,我心里感激,但请你不要为我为难。”
邓绥摇摇头笑道:“每年都会下一道诏令,只不过今年提到仲夏。
怕路上辛劳吗?”
“不怕。”
“那就好,你现在回去准备行礼,明日出发。”
邓绥果断道。
马秋练哭过一场,心情好上许多,道:“不用,晚上回去再准备也不迟,我为陛下草拟诏令。”
看到重新容光焕发的马秋练,邓绥欣慰地笑起来:“先去洗把脸,换身衣裳。”
马秋练闻言,羞愧不已,觉得失态的自己几乎无颜面对众人。
“小女孩家家脸皮薄,我吩咐她们不许说,她们就不会说,你放心去吧。”
邓绥脸上露出和煦
的笑容。
马秋练这才低头,掩面去了围房。
陆离进来,邓绥将刚才的事情吩咐了一遍。
“你派个人去马家,给校书郎说,秋练的婚事让他先不急。”
邓绥想了想又道。
陆离听完这话由衷地为马秋练感到高兴,道:“有了陛下这句话,马女史就不用担忧以后了。”
皇太后金口玉言,天下男子还不是随便挑。
陆离领命出去,正好和眼睛通红的马秋练错身而过,陆离朝马秋练友好地笑笑,马秋练脸上露出一抹红晕。
坐定后,马秋练的心仍在雀跃不已,不知道是因为有人能明白自己,还是因为明日即将远行。
“陛下,我这是,处理好手头的活才兴高采烈地离开。
邓绥劝解完马秋练,内心起了波澜,但翻开桌案上旱蝗求赈济的奏表,脑海里浮现面有菜色的百姓,又沉下心埋首提笔。
下午,刘隆过来发现母后的曹女史和马女史都不在,问了一句,才知道两人都回家了。
他做完功课,就协助母后处理奏章。
曹女史马女史草拟诏令的活计转给几位黄门侍郎来做。
一位姓周的黄门侍郎过来送拟好的诏书,邓绥叫住他,让他将亲拟的一封诏书发到尚书台。
“母后,什么诏书要你亲自拟?”
刘隆好奇地问道。
邓绥笑着
将诏书转递给刘隆,刘隆打开看完,抚案赞道:“确实该如此。
周侍郎,你交到尚书台去用印。”
周侍郎是宫中的寺人,平日协助邓绥处理政务,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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