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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媚儿猛地摇头,“一定是侍卫拖你去乱葬岗的时候划到的,跟我没有关系。”
“乱葬岗?”
侯爷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竟真的将你姐姐扔到乱葬岗去?”
乱葬岗是什么地方?连他这个侯爷去了都觉得心里发毛,何况江岁欢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
江媚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侯夫人向来宠爱江媚儿,此时看向江媚儿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责怪。
楚诀心疼地皱起眉头,挡在江媚儿的身前,“是我让人把江岁欢扔到乱葬岗的,这都要怪江岁欢自己,谁让她想要杀了媚儿。”
江岁欢让丫鬟搬来一个椅子坐下,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却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看着她冷淡的神情,楚诀忽然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江岁欢目光灼灼:“江媚儿,你口口声声说昨天是我想要用匕首刺你,你有证据吗?”
楚诀看不得她逼问江媚儿,回答道:“昨天是我亲眼所见,还需要什么证据?”
“好一个亲眼所见。”
江岁欢猛地看向他,目光如刀:“你亲眼看见我举着匕首要刺进江媚儿的胸口?”
楚诀一怔,“这倒没有。”
“那你亲眼看见了什么?”
江岁欢的眼神越来越锋利,似乎要从楚诀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楚诀被她的眼神惊到了,气势不自觉的弱了下来,“我看见你们二人在争夺匕首。”
“呵,看见我们二人在争夺匕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夺过匕首刺进我的胸膛。”
江岁欢厉声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要杀了江媚儿,而不是江媚儿想要杀了我呢?”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楚诀这才有些清醒过来,昨天晚上他确实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清楚,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选择相信江媚儿,“媚儿她心地善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倒是你从小在庄子里长大,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江岁欢就知道他会袒护江媚儿,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匕首扔在了他脚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不如好好看看这把匕首,再选择是继续相信江媚儿,还是相信你的眼睛。”
楚诀捡起匕首,仔细翻看后脸色微变,这把匕首是他送给江媚儿用来防身的,虽然看上去和其他匕首没什么两样,但在刀把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按一下机关,刀刃就会变长。
他阴沉着脸看向江媚儿:“媚儿,这不是我送给你的匕首吗?”
江媚儿面如土色,昨夜确实是她想要陷害江岁欢,但因太过着急,竟然拿错了匕首。
她颤声道:“王爷,媚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可能是姐姐昨夜捡到了我的匕首,想要归还于我,却被我误会她是要杀我。”
江岁欢大笑起来,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江媚儿,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江媚儿跌跌撞撞地跑到江岁欢身边,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伸手在江岁欢腰间晃了一下,然后抱着江岁欢的腿忏悔道:“姐姐,是我不好,我错怪了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想让我原谅你,好啊。”
江媚儿眼神一亮,果然,不管怎么欺负江岁欢,她都会原谅自己的。
江岁欢脸上带着笑意,本来应该是绝美的笑容,却因为脸上的血痂显得狰狞万分:“你一个人去乱葬岗待一个晚上,我就原谅你。”
江媚儿神情一僵,瘫软在地,让她去那种地方待一个晚上,不如直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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