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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看看,学不来的。”喻君酌道。
“你看着就聪明,肯定能学。”祁丰试图说服他。
喻君酌听了这话有些感动,两人昨日刚认识,祁丰今日便对他毫无保留,甚至还打算让祁掌柜教他传家的本事。
两人在船厂待了小半日,出来时便见周远洄正立在门外。
“王爷!”喻君酌快步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本王恰好路过,顺便来接你回去。”周远洄若无其事道。
“不对啊,这船厂这么偏僻,王爷去哪儿能路过这儿?”祁丰不解。
周远洄瞪了他一眼,并未回答,而是朝喻君酌问:“饿了吧?”
“饿了去我家吃饭吧,船厂离我家近。”祁丰说。
“不去。”周远洄果断替喻君酌拒绝。
祁丰也不在意,朝喻君酌道:“那我也不去你家吃了,回家陪我爹去。改日我再去将军府找你,带你去渔村看看,你肯定没见过。”
不等喻君酌拒绝,祁丰径直钻到了自家马车里。
“你觉得祁丰如何?”周远洄问喻君酌。
“挺有意思的,性情很直率。”
“是么?”周远洄酸溜溜地道:“王妃很喜欢他?”
“他的性子和三殿下有几分像,若是见了应该能成为朋友。”
周远洄闻言一挑眉,心里顿时有了个念头。
“我方才听祁丰说,原来新砍的树并不能直接用来造船,需要先处木材,等木材晾得彻底干透才能使用,这个过程还挺长的。”喻君酌说。
“嗯,造船对于木料的要求很高。”周远洄说。
“那日在玉沧时,王爷不是提起过要如何遏制东洲吗?我突然想到,要想控制他们造船,其实也可以从木料入手。他们的海岸线除了和淮郡对着的那一片,再去掉挨着悬崖峭壁不适合靠近的,就只剩岛屿另一侧了。”
喻君酌说着在手上画了个圈,又道:“他们若是要在这一侧造船,需要的木料肯定会在临海的这侧取,否则就要穿过玉沧运过来。一旦玉沧被控制,这条路也就被切断了。”
周远洄并未打断,只看着喻君酌等他继续说。
“我记得大营附近的林子里,很多杉树。上次王爷砍树的时候我闲着无聊数过年轮,那一片差不多粗细的树应该都是六七年的树龄,再粗一些的,有十来年的,更粗的我就不知道了。”喻君酌道:“假如咱们把玉沧以外所有已经长成的树都砍了,只留下那些不够树龄的小树,是不是就能保证他们至少十年内没办法再就地取材造船了。”
一旦东洲这一侧的海域没有船,也就等于他们这一侧的海岸线对大渝再也没有威胁。
周远洄执住喻君酌的手,在他掌心那个并不存在的圆上画了一笔,道:“东洲的船若是从岛的另一侧出发,只能从南侧或者北侧绕过来。但是南边这片海域,暗礁很多,不适合战船通行,而北侧视野开阔,海峡离得又远,他们只要一露头咱们便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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