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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什么都看不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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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舟?”

程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出我眼底再无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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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朝自己走来的声音,又听到他在床头柜捣鼓药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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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药,吃完再吃早餐……”

程枫将药丸放至我嘴边,再将玻璃杯放至我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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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发抖,但我清楚知道他在努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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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吞了药喝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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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程枫知道我看不见的事实,程枫应该也不想让我察觉他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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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那样沉默坐着,直到药效发挥,我混沌黑暗的视线渐渐恢复亮光,勉强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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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早饭了。”

我扯着嗓子笑着说道,喉咙又是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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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枫小心翼翼打量的眼神下,我准确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盒,打开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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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四溢,依旧是那知名中医馆的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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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

为了掩饰自己糟糕的状况,我再次开口,随后埋头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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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眼眸,我看到程枫放在床边的手紧握成拳,手背的青筋根根凸起,他此刻的情绪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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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舟,你离开厉霄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程枫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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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猝不及防,我条件反射排斥一缩,汤勺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裂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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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我再拿片勺子过来吗?”

我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笑意,有些无奈地指了指地上的碎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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