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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发狠,“他们还不死心?”
“hoen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只要钱不要命,现在国外那边市场不好,他们损失了很多。
上个月一家国外公司又不跟他们合作,改和程氏跨国合作,”
程叶疏眼神暗了暗,“一群热锅上的蚂蚁,熬不住了就想掀锅。”
楚佚舟冷哂,从紧咬的牙关挤出两个字:“找死。”
程叶疏揉了揉眉心,“这是程家的事,你不用把自己卷进来。
那帮人黑吃黑惯了,野心大,不择手段,这些年隐在暗处也没怎么安分,我花了不少精力牵制对付。
你的新项目马上启动,不要把自己置于危视下。”
“他们敢把主意打到程叶轻身上,我就不可能不插手。”
程叶疏目光在楚佚舟猩红的眼睛上停了几秒,知道他这些年对妹妹的心思,他现在的恐惧大抵也不比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少。
手机来了电话,是家里张姨打来的。
程叶疏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楚佚舟心不在焉地“嗯”
了声。
程叶疏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他和昏迷中的程叶轻。
程叶轻的额头上和左手臂上的擦伤尤为严重。
娇纵得意的劲儿都没了,敛起了一身刺后的程叶轻,更加让人心疼与愤怒。
楚佚舟现在看程叶轻,只觉得她像一个脆弱的易碎珍品。
他根本不敢伸手触碰她。
只敢用目光轻柔抚摸她身上的伤口。
明明两个小时前两人还通过电话,现在她人却受了那么重的伤,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仿佛随时会离他而去。
那会儿他打电话想问问她平安到家了没有,刚才他有话还没说完。
没有。
原来来日并不方长。
他们还没有相爱。
走廊里。
程叶疏把程叶轻的情况往好了说,终于安抚好想要连夜来医院的程叶叙。
挂掉电话后,他不在意医院的墙面脏不脏,曲腿靠着墙。
一个人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对医院的恐惧还在。
从高二那年,他对医院的印象就极其不好。
他并不是一直这样成熟稳练,谁都有青春期,他的青春期也很叛逆狷狂。
父母去世、程家发生巨大变故,是在他最混最叛逆的那年。
医院冰冷压抑的气氛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如行尸走肉般,看着医院白色的纱布完全覆盖住父母尚还年轻的脸。
在那一刻,伴随着父母双双去世,恣意张扬的少年程叶疏也走失在那天。
父母在同一天离开自己,留下妹妹和弟弟,还有那么大的家业。
重如泰山的责任突如其来,群狼环伺,举步维艰。
他逼着自己迅速强大成熟起来,成了行事稳重、手段狠厉、让人闻风丧胆的程家新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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