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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她。”
大概怕旁人不信,那人继续道:“我听说黎世子原先娶的就是个医女,那医女还在慈济坊义诊过,王府在城郊的药田,也是她去打理,黎世子还亲自陪她去过,很多药农都知道这事。”
此言一出,坐中再度哗然,七嘴八舌闹闹哄哄,再难辨清说的什么。
国医堂的掌柜半日没回过神来,全没意识到自己正瞪圆了眼睛看着苏鸾儿。
这位苏大夫竟是,被休了的世子妃?
难怪,难怪刘管家对此讳莫如深,难怪苏鸾儿总是避而不答离开王府的缘由,一切都说通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苏大夫,别听他们瞎说。”
掌柜见苏鸾儿面色冷清,呆呆站着,想到她遭遇不免生出些同情,忙宽慰道。
苏鸾儿也作若无其事笑了笑,辞别掌柜离了茶馆。
她一直都清楚,那休书该是黎烨授意,可今日才知,原来黎烨对那休书,十分满意,一字未改。
她做世子妃时,默默无闻,而今被休,倒是人尽皆知了。
风言风语总是传的很快,不消几日,世子和医女的恩怨纠缠便成了长安百姓最喜议论的谈资。
也惊动了徐氏。
“那苏女现如今做什么呢?”
徐氏召来刘管家问。
“听说在城南保宁坊开了个医馆。”
徐氏闻言皱起了眉。
保宁坊毗邻御道,南面不远就是长安城正门明德门,道路通达,车马便利,且日夜有御道卫队巡行,治安极好,如此绝佳的地段,做什么营生都很合适。
将来黎烨回京,进进出出,最常走的,也莫过于那条御道。
那苏女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叫上洛春,随我去一趟那医馆。”
徐氏吩咐道。
···
“夫人,你看我写的对么?”
苏家药堂里,苏鸾儿正在查验新收过来的药材,一面查验,一面教两个十来岁的女童认药材、写药名、记药性。
这两个女童识得些字,父亲原是个书生,因多年卧病掏空了家底,近来又因弟弟生病,无力抚养她二人,原是将她们卖与人牙子的,恰巧被去买奴婢的苏鸾儿撞见,便领了二人来。
苏鸾儿看过,见二人写的工整认真,都无错处,正要夸上几句,忽觉胃中翻腾,忙跑出去捧了痰盂来吐。
两个女童也乖巧地跟过去,一人轻轻拍着她背,另一人则端着茶水给她漱口。
“夫人,要不去看看大夫吧?”
郁金说道。
丁香笑她:“夫人自己就是大夫,还看什么大夫?”
苏鸾儿虽有呕感,并没呕出东西来,且很快就好了,漱过口,继续教她们辨认药材。
郁金看苏鸾儿一会儿,问她:“夫人,你是不是怀小弟弟了?”
她记得母亲怀弟弟时就会这样毫无征兆的呕吐,又总是吐不出东西,一日里反复好几次。
苏鸾儿微微一怔,下意识左手搭去右手腕上诊脉,片刻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也是糊涂了,明明前两日才来过月事,虽来得很少,时间也短,一日就结束了,大概是她这段日子太过劳累的缘故,绝无可能怀孕,她竟还多此一举去诊脉。
“那为什么你会吐呢?”
郁金不懈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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