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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我下去吃……”
若是福旺将饭菜端上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二爷房间里过了一夜?
这,这哪行?!
阿笙左手手肘撑在床上,努力地坐起身。
谢放在他的肩上轻按了下,“别勉强,你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若是强行下楼,只会雪上加霜,我让福旺将吃的送上来。”
不等阿笙回应,谢放便浅叹了口气,添了一句,“阿笙,他们知情。”
阿笙掀开被子的动作一顿,他摸底转过头,去看二爷。
大家知,知情是什么意思?
谢放神情有些许无奈,“我们的关系,大家本就知情。今日,我同你双双未曾下过楼,你猜,大家会不会当真一无所知?”
阿笙:“……”
阿笙好不容易蓄起的力道如同破洞的筏子,瞬间没了力气。
他躺回床上,双手捏着被子,盖过头顶——
没脸见人了。
谢放被阿笙的动作可爱到,隔着被子,他揉了揉阿笙的脑袋,“无事,相信我,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阿笙攥着被子的指尖微微收拢,轻咬住下唇。
二爷当真很懂他。
知晓他在担心什么,亦知晓他在在意什么。
…
阿笙最后还是接受了二爷的提议,由福旺将午餐送上房间。
既是大家都已经知道,阿笙反倒没有下楼的勇气了。
虽说二爷告诉他,他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大家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爹爹也不会说他,可他……可他自己脸皮薄,一时之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才好。
在福旺送吃的上楼前,将衣服给穿好,是阿笙对自己最低限度的要求。
总不能被福旺瞧见衣衫不整,不,不对,是都没穿衣衫的自己,那样未免也太羞人了。
结果,阿笙并没有见着福旺,因为福旺敲门之后,托盘是二爷亲自去拿的。
福旺连门都没有迈进来过。
阿笙坐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见只有二爷一人端了托盘进屋,骤然松了口气。
放轻松的同时,才发觉自己方才坐姿太过紧绷,腰酸得厉害。
“嘶——”
酸疼地他抽了口冷气。
见状,谢放忙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房间的圆桌上,他手揽在阿笙的腰间坐下,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这样可有好些?”
其实还是有些疼,不过阿笙为了宽慰二爷,还是点了点脑袋。
视线被放在托盘上的剪刀同推子所吸引,阿笙纳闷地转过脸,“二爷,这是……”
谢放顺着阿笙的视线,解释道:“陶叔不喜欢上理发店,都是让福禄或者福旺给他推的头发。我找陶叔借的。等用过午餐,我给你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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