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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海则带着夏侯傲雪去到广阔的平原上,那无头邪祟还被困在大阵里呢,盘膝而坐,浮在空中,猩红的**之力如开了闸的洪水,几乎将整座大阵填满。
而在大阵旁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被漆黑锁链和金色的缚仙索捆得结结实实,如粽子般倒在地上,正是大武王朝正一品总管公公,魏蛰。
他正挣扎呢,见李观海二人过来,索性就不挣扎了,反而气定神闲望着缓缓走来的将他打败的年轻人,语气平静问道:“你把陛下怎样了?”
李观海耸肩,如实说道:“我没把他怎样,他自裁了。”
他清楚看见听见这句话时,魏蛰额头上的青筋凸了一下,身体骤然绷紧,但下一刻又放松下来。
他叹息一声,清俊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随后像是认命般低笑两声,摇头道:“罢了,你将我擒来此处,现在是来杀我的吗?”
李观海摇头:“不,像你这样既有实力,说话又好听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我没打算杀你,我打算用你。”
“用?”
魏蛰挑眉,语气好奇,神情却毫不意外,笑问:“你打算怎么用?”
夏侯傲雪看了
自家夫君一眼,欲言又止。
“啧,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李观海脸色古怪,自言自语,而后说道:“你怎么听命于皇帝的,就怎么听命于我。”
“呵。”
魏蛰冷笑,却不言语。
李观海皱眉:“我一直很好奇,以你的修为,不说大罗天绝无敌手,但横着走一定是可以的,天高地阔任你驰骋,谁能束缚得了你?”
“可你却偏偏留在了十年如一日的深宫当中,为奴为仆,对只会一点养生气功的皇帝唯命是从,甚至还是个阉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魏蛰瞳孔中冷芒骤现,却又在转瞬间收敛,冷声道:“这是我的事。”
“好吧,我是个正经人,对别人的过往八卦没有兴趣,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李观海耸肩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一句话,臣服于我,你就可以活,或者我也可以送你离开,生或死,你自己选择吧。”
这里的“离开”
指的当然就是离开人世。
李观海心知这样的威胁对眼下这个状态的魏蛰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开始摆烂了,死亡对他而言或许还算是一种解脱。
但蝼蚁
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
在死亡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坦然呢?
现在的魏蛰或许能做到,只因为此刻他心如死灰,觉得活着也没甚意趣,所以是死是活都不在意。
李观海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决定先晾他几天,等这股劲头过去了,等他自己想通了,或许就不想死了。
夫妻俩返回造化神树下,小绿七个兄弟姐妹还在大刀阔斧的吃着呢,好像没看见他们靠近似的。
夏侯傲雪仰头凝望着造化神树,感受着扑面而来,将全身笼罩的生命气息,心中感叹造物之神奇。
那一片片如透光翡翠般的嫩叶中,蕴含着无比磅礴且强大的神性,每一片都算是一桩奇遇。
李观海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呢?”
夏侯傲雪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还有事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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