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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抬头睨降谷,含笑的眼睛冷得像冰。
一声稍纵即逝的轻嗤,琴酒把领带扔向后座,却不幸落在间隔前后座的灰色地毯上。
降谷视若无睹,琴酒回头时,他已经开始脱里面的黑色高领羊毛衫。
降谷脱羊毛衫的动作很迅速,手指在背上用力一抓,整件衣服就顺利剥下来。
这次,他主动递给琴酒:“要看吗?”
琴酒眉心一跳,抱着胳膊回:“我不喜欢人太狗腿。”
但伏特加的狗腿程度组织内有目共睹。
降谷耸耸肩,不置可否。
接下来是最后一件衬衫,上次因为乌丸的电话没能脱掉。
降谷低头,一颗颗耐心地解着纽扣。
“吃两家饭的狗,我怎么收留?”
被当面比作狗让降谷不太愉快,但他现在是卧底,非法组织从不把人当人看。
“如果你说脱衣服,我没在朗姆面前做过。”
琴酒闻言沉默了会儿:“为什么选我,不选朗姆?”
降谷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
朗姆是笑面虎,而琴酒是头孤僻的狼。
给狼陪伴,他或许会敞开心扉;但朗姆笑眯眯的面孔后永远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你还年轻,朗姆已经老了。”
琴酒不知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嘀——”
他开了车里的暖气,降谷眼里划过一丝讶色。
纽扣解到最后一颗,衬衫褪下,降谷的八块腹肌纹理清晰得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
有这么一种说法:“衣服不仅能给人带来温暖,还有安全感。”
今天之前,降谷没想过会用这副姿态面对自己讨厌的人。
他佯装镇定,感受琴酒的目光肆无忌惮在身上游走。
紧绷的身体沁出汗水,晶莹的一滴一滴分布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健康又引人遐想。
琴酒没说话,波澜不惊的双眼扫描仪似地梭巡既定的目标。
先是波本的右臂——被烧过的皮肤一片泛黑,伤口和他疼痛的位置分毫不差。
因为事先已经猜到大概,琴酒的表情没太大变化,迅速把目光转到左侧。
当看到波本左臂光滑的皮肤,琴酒紧抿着唇摸上去。
他手指冰冷,而降谷身体滚烫。
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降谷的肌肉不受控地在琴酒掌心跳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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