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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闪过讶异与杀意,谢峰语气更冷:“主子昏迷前说过,他不信督主您,还请您莫要再为难我等。”
或许这人说的是真的,跟着主子住在督主府的谢峰当然知晓,这些日子主子与陆寒尘极为亲近,日日亲自为他下厨;可这些并不能抵消主子今日受伤是因眼前人而起,还真给不了这人应有的恭谨。
旁边的玉衡快要急死了,娃娃脸溢上笑颜:“想来谢大夫是能做主的,你也知督主与夫人恩爱,此等时刻,督主作为夫君自当守在夫人身边,说不得夫人也是这般想的。”
阻拦别人夫妻情深,是要遭天谴的;再则,督主也带了御医过来,多几个医师在不是更好。
那不好意思,还真不是;谢峰毫无动容,只强调这是谢家守卫的职责,若是违背主子的命令,他们唯有以死谢罪。
转头盯着眼前人,淡淡道:“督主也该知晓我们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您今日若是硬闯,伤到了哪个,郡主醒来该如何?且您真要硬闯惊扰郡主?”
陆寒尘眼眶通红,恨不能抬手就杀了面前碍事之人;可他也明白谢峰说的是真,若他今日硬闯,真的伤到了谢令月的人,恐怕那狼崽子再不会原谅自己。
摆了摆手,令玉衡几个守在院外,带来的御医去了前院客房安置。
谢七几个这才收了兵器,除了他与谢十一照旧守在门口,其余人都散在院外,院落又安静下来。
还想再试试的陆寒尘靠近谢峰,声音低不可闻:“本督与你们主子已有肌肤之亲,他并未隐瞒于我,谢大夫只通融本督一人进去可好,他身边多个人照顾也是好的。”
实在心焦狼崽子的伤势,还有心里不住蔓延的恐慌与痛意,九千岁
天将拂晓时,谢令月果然发起高热,身上不停出汗,往日里丰润的唇起了干皮。
谢峰出来叫侍琴准备烈酒与热水进屋,还有备好的布巾;一直守在门口的陆寒尘着急,连声问如何了,恨不能迈脚进屋,却被谢七与谢十一死死拦住。
凤眸喷涌杀气,咬牙切齿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侍琴退出来,房门又关上;陆寒尘紧贴在房门上,凝神听里面的动静。
看他这般守了一夜,想来是真的担心自家主子,侍琴好意告知;主子还在昏迷中,高热不退,谢大夫正在给喂药,还要用烈酒擦身降温。
豁然抬眼,陆寒尘眼中翻起浓雾:“你是说夫人的衣裳都是谢大夫给换的?他还给夫人擦身?”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郡主平日根本就不让人近身;也就是谢峰,从小就是主子的专用大夫,还是主子的旁支堂兄,这些事当然都是他来做。
银牙差点咬碎,紧握的拳头响起令人泛酸的骨骼声,陆寒尘终是没忍住一拳砸在身旁的门框上。
凤眸闭了又睁,语气转为轻和:“夫人情况这般凶险,谢大夫一人怕是照看不过来,不若本督进去也能帮上一二。”
侍琴还是摇头,不说这是主子的吩咐;便是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也不愿这人进去;早干什么去了,郡主这些日子是怎么待他这个夫君的,可是那般生死境地,这人却置郡主于不顾。
莫说主子现在不信他,就是她们这些人也不敢信。
趴在墙头偷窥的玉衡忍不住又跃进来,任谢十一的剑架在脖子上,拱手与侍琴搭话;让她进去再与谢大夫通融一声,说不得真需要督主帮忙呢。
再者,便是谢大夫是夫人的专属医师与亲人,可也得注意分寸是不是,这用烈酒擦身的事,必然得是督主这个夫君亲力亲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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