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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霁真一手撑着下巴、脑袋抵住玻璃窗,一手无意识地揪着棒棒糖下面那根棍儿,任由甜滋滋的糖球在口腔里滑动、融化,脑子放空,眼睛的漫无目的的追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看得昏昏欲睡……
直到车辆忽然不轻不重地颠簸了一下。
薛霁真从神游中缓过来,在反光的玻璃窗上和贺思珩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惊得他困意全无。
“雪越下越大了。”
“嗯。”
沉默到前头的缸子和阿kar都忽然停下聊天。
贺思珩又问:“你之前和叶旻关系好么?”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薛霁真都不太好回答这个问题,没记错的话,这话换一种形式不是已经问过了么?到底要试探几遍?
薛霁真用舌尖抵着糖球从口腔左边到右边。
“从前的关系好与不好都无所谓吧?反正也不耽误他们几个临场跑路。”
阿kar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老板的脸色。
就连缸子也放慢了呼吸,尝试去读懂两个人此刻的脸色。
“的确没什么契约精神。”
薛霁真听了这句锐评,有点想笑,忍住了,反问贺思珩:“我听别人说,叶旻和贺老师还有点儿亲戚关系,真的假的?”
四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仿佛还没下戏收工呢。
贺思珩显然被这句“亲戚关系”
刺到了,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盯着薛霁真好似无所谓转着棒棒糖的动作,问:“他之前和你说的?”
“怎么可能,我上次就跟你说了,我和叶旻不熟。”
反正贺思珩又不可能主动找叶旻去证实什么。
薛霁真主打一个糊弄:心情好了说点儿实话,心情不好那就脑子里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说我不爱听的话,那我也得刺你两下子,让天聊不下去……
文戏排了两天,薛霁真又恢复了b组之前的节奏。
元旦跨年那天,他从伍勖洋那儿听来一个好消息:星耀的替罪羊已经就位,估计年前的某个工作日就会蓝底白字官宣。
薛霁真听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倒是缸子冷冷笑了两声:“是好事儿啊!
总不能因为你现在工作慢慢踏入正轨了,大众就忘记这些人曾经做过的事情,以及成团夭折对你的伤害吧。
有些人固然觉得做演员比做偶像好,可顶级的偶像也不差,只要条件合适,有的是资源主动送到你面前来……”
“等官方定论,其他几家经纪公司也有名目追责了吧?”
伍勖洋冷哼:“那可不是,这次是星耀自己胃口大,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再加上合约的确没有签,甚至连意向约这类材料都没有,星耀项目组和部分高层可以说是死得透透的,但凡做做样子,也不至于被抓得一点余地都没有。”
薛霁真拢了拢帽子,让帽檐彻底包住耳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到时候看他们告什么、怎么告吧。”
伍勖洋点点头:“当然了,毕竟我们也是受害者。”
该讨回的赔偿,哪怕只有零零碎碎几十万,也是要拿的。
“咱们工作室成立至今,彻底地盘了一次账,赚得没想象中的少、但花得比想象中多,总体来说,比我和才华哥当初设想的局面已经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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