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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呼吸挨到具体的皮肤,一瞬间融成汩汩清泉。说痒不痒的,春风化雨一样,可劲儿撩弄人。
热烈后,石墨环着秦甦,嘴唇一下一下盖戳似的,在鼻梢儿那颗痣旁流连。他的声音被情欲熏哑,一开口像被飓风席过,性感地挠人耳窝:“哭什么?”
秦甦早被亲得忘乎所以,上气不接下气,哭什么?她在哭吗?
好不容易感受到手不是不见了,而是挂在他的肩上,又被石墨那植物大战僵尸“豌豆噗射”式的吻撩得脚下软。
要死了!为什么要这样亲,她最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情欲,好像看见一息尚存的火苗试图拔焰,一闪一闪地诱惑她再主动一。
秦甦吸吸鼻子,“我不知道”话音一落,两颗硕大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石墨亲昵地拱拱她的鼻尖儿,眼里漾满笑意,“可真爱哭。”
是不是喜欢笑的人也喜欢哭?秦甦也特别喜欢笑来着。
“不是的,我不爱哭,只是因为激素波动。”她除了漂亮这种客观事实,其他主观上的缺点能赖就赖。
这阵子就是忍不住,眼睛已经很酸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奇妙的是,每眨掉一滴眼泪,眼前的石墨就清晰一分,细致到像验光师不停五十度、五十度地加镜片,眼角的纹路、睫毛的长度,黑瞳边缘隐隐的光圈,以及中央鱼眼“镜头”里两个漂亮的她。
她忍不住地捧住他的脸,似嗔还喜,“干嘛亲我,少来这招!”
他“嘶”了一声,“我问你了啊。”
嗯?“什么时候?”
石墨说的真诚,搞得秦甦竟有一刻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错漏了剧情。
“现在!”狡黠闪过,他扣住下巴,贴上她不断阖动喘气的嘴,“秦更生小姐,请问,可以接吻吗?”
惊鸿掠过眼底。
秦甦素来伶牙俐齿,机敏善撩,此刻却像一只叮在美男花上的花心蝴蝶,傻乎乎地咬住了嘴唇。她知道他们还会亲,可以很长可以很短,可以很激烈可以很温柔,可以是她主动,但她希望是他——此刻,她只想脑袋空白,看石墨还能撂出什么招数。
石墨意犹未尽,作弄似的,吻上了她翕动的嘴巴。
此番野蛮而激越。
动作中,拿捏出武林高手的力道,轻重疾徐,自腰上下,渐渐催动内力,引得秦甦强烈共振。
站桩的两人脚步错乱地转起场,像是圆舞的新手,糟糕的脚下功夫彼此绊困。
玄关的花瓶东倒西歪,险险滚到边缘,被凸起的雕饰救了一命,钥匙架清零哐啷,鞭炮一样。
秦甦失控地踢到墙角的吉他,作为一个冒犯者她倒是被刺耳的弦音吓了一跳,倒抽一口气,娇呼出声。
石墨眼疾手快,捞住她后仰的腰,抱起她往沙走。
他想起来了,她还怀着孕。
秦甦以极其腻歪的姿势挂在他身上,左右打量,好奇怪,找到落定的地方,石墨反倒不再动作。直到唇瓣上的湿润风干,他也没再主动,只是用他轮廓深邃的眉眼朝她放电。
挠痒不朝心尖尖上挠,尽在边缘一圈蹭,秦甦被他看得难受,只能翻出个白眼,“你看什么看呀。”
是真的漂亮。
在脑海里摩画了这么多次,这么多年,见过美女数百,怎么就没有这样漂亮的呢。集合精明和憨厚、风情与纯真于一脸,还让人永远摸不清她下一招。
石墨擦掉她下巴颏儿上的一抹眼痕,诚实道:“漂亮得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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