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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感受。要跟他组成婚姻的对象,居然是这样一个出生与成长于健全家庭,对于哨兵与向导全无概念的少年。梁拙扬所拥有的一切,恰恰都是周斟所没有的。信号灯变成绿色,周斟继续往前开车,打算在路口掉头返回。他正要拨方向盘,原本无意识落向窗外的目光滞了一下。梁拙扬挺拔的背影出现在街道尽头。而梁拙扬旁边,还有个同龄女孩。她冲梁拙扬说句什么,梁拙扬挥挥手,将精神体呼唤出来。——梁拙扬没有任何犹豫,就将自己的精神体呼唤出来。女孩被突然出现的鹰吓了一跳,慌乱扑入梁拙扬怀中。梁拙扬护着她,两人亲昵地说笑。资料的一个细节瞬间涌入周斟脑海。喜欢的明星:黑莱朵朵。周斟不知晓任何明星。他特意查了查,才知道黑莱朵朵什么样子。娇小,可爱,令人产生保护欲。就像扑入梁拙扬怀中的女孩。梁拙扬不是因为学校有事不来找他,不是因为回自己家不来找他。而是因为,他在跟一个他喜爱的同龄女孩约会。周斟紧抿嘴唇,往后一靠,某种类似嫉妒的阴暗情绪自心底的黑暗里溢出。等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躁动、失控时,已经来不及了。戾气充斥整个身躯,周斟压抑地攥紧方向盘,试图强行控制。但丧失了精神体,躁动的能量冲撞、翻腾,找不到足以凝结的核心,令他浑身上下被撕裂地煎熬难忍。周斟吃力地抽气,动作不稳地拿出手机,想给乔池打电话。还没按下通话键,手机哐当掉落在座椅缝隙里。周斟咬了咬牙,弯腰要去够,车窗忽然被重重拍了几下,外头的人发现车门没锁,不由分说一把拉开,梁拙扬的面孔出现在周斟摇晃的视线里。“你怎么了?”周斟发不出声音,衣衫贴着后背,被冷汗浸湿。车厢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整个车体似乎都在隐隐震动。梁拙扬脸色一变,不再说话,直接把周斟抱到副驾驶,换自己开车。他边往zero的方向开车边给乔池打电话。过了好阵子乔池才接通。那头声响嘈杂,像在酒吧。乔池的口吻很不高兴:“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周斟的状况很差,”梁拙扬沉声打断,“我该怎么做?”乔池一下沉默了。她好像换了个地方,周围变得安静。“周斟上周刚失控了一次,不应该这么短的时间第二次的……”“我问你该怎么做!”梁拙扬快急死了,没空听乔池探究原因,“我现在该做什么,要送他去哪里!”“他现在怎么样?”“很难受,”梁拙扬摸摸周斟额头,“身体在发抖,额头却很烫。”“其他呢。”“其他?”梁拙扬一怔,“其他是指什么?”乔池再次沉默。过了几秒,她问:“你在那个位置?”梁拙扬看眼街道,说了所在地点。“你现在送他去zero也来不及了。附近有家酒店,专门服务哨兵与向导,你开车过去,跟前台说zero的医疗控制科就可以。”梁拙扬按照乔池所说赶往酒店。不到两公里距离,他很快开到目的地。他打横抱起周斟,跟前台说了信息。前台什么都没问,恭恭敬敬递给他一张房卡。
周斟的身体冷得不正常,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梁拙扬用自己的外套裹紧周斟,盯着电梯的层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往上增加。他从没觉地乘电梯这样漫长过。终于等到电梯停下,他找到房间,腾出一只手刷开门。映入眼帘是间非常高档的套房,全尺寸落地窗映满明川市的繁华夜景。梁拙扬把周斟放到床上,出了一身燥汗。他扯松卫衣领口,再次给乔池电话:“我到房间了。”“好快哦。”“我要在这儿等医生过来吗?”“等医生?”这女人问一句答半句,梁拙扬火气蹭地上来了,冲电话那头闷吼:“到底要我做什么,说清楚!”“你也快成年了,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乔池语气有些怪异,“我让你把他送到酒店,开一间房,你不懂要做什么?”梁拙扬一顿。隔着手机,乔池慵懒的嗓音缓缓落入他耳中:“向导与哨兵发生插入性行为时,会产生一种名叫结合热的物质。越匹配的向导与哨兵,结合热越纯粹、激烈。这种物质对于安抚哨兵至关重要。”乔池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我把话讲得这样明白了,你是留下还是离开?我给你十秒钟考虑。如果你离开,我立即安排zero的员工接他去治疗室。”“——不过,你这次选择离开,以后就不要再出现了。”乔池话锋一转,“周斟不是可以被玩弄的人。”梁拙扬的指尖死死捏住手机,转过眼睛,看向床上蜷着身子、瘦削虚弱的男人。十秒钟很快、也很慢,梁拙扬跳得混乱的心脏,突然在此刻,跌入一片宇宙至深处的静止。他盯着周斟,听见自己发哑地说:“我留下来。”乔池挂断了通话。作者有话说:这里的设定是十六岁以上可以拿驾照。展示精神体普通人可以看到,但作为隐私,很少有哨兵与向导对外展示。空气里仿佛存在一层无形结界,抑制了周斟的狂躁。——并非zero的医疗控制区。周斟的神智从昏迷中苏醒了几份,缓慢地意识到这一点。他还没能挪动身体,床垫往下一陷,有人坐在了床上。周斟喘气看向对方。一个少年。少年的身形挡住从天花板洒过来的光线。他低下头,长睫覆盖眼睛,把卫衣从下往上脱掉。暗淡暧昧的灯光里,对方赤裸的上身呈现在周斟眼前。宽且平直的肩,窄瘦有力的腰,舒展开的肌肉线条,如将成年的野豹,释放蓬勃的生命野性。梁拙扬一声不响,也并不看周斟,脱掉卫衣后,手指落在裤腰,准备脱裤子。周斟嘶声开口:“梁拙扬。”“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周斟浑身涌起一阵烦躁。梁拙扬离他太近了。近得难以忍受。他是个精神体无法再凝聚的哨兵,比起健全的哨兵,愈发渴求向导的抚慰,何况此刻与他待在同一张床上的向导,是梁拙扬。阿娜亚让他指引的梁拙扬。此刻的他,连推开梁拙扬的力气都没有。“我知道。”梁拙扬说,扯下裤子,血管盘虬的阴茎啪地弹出,粗长贴住腹部。与他清俊的模样不同,跨间之物呈现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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