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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是漠北人?你是哪里的人?怎么进了漠北的军队!”
“我是冀州人,这不是朝廷赋税越收越不像话吗,我家子弟多,要是按人丁交税,一家子都得齐齐挂个绳子上吊算了。为了减轻点负担,我就想投军,正好燕将军的人招收人马,我家几个兄弟就一起报名啦。”
前面,紧追着徐少浊马后面的老兵说:“公子聪颖过人,曾给世子出过不少计策呢。咱们世子没有血亲的兄弟,跟公子相处起来有时候那度拿捏不好,也是正常的吧。”
有人附和:“我记得几年前,公子和燕羽将军不知因为啥子起了口角,被燕羽将军从宫墙上推了下来,为此世子可是把燕将军狠狠责罚了一顿。可见,世子把公子当的比亲兄弟还亲。”
徐少浊撇撇嘴,心说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只看得到表面,眼睛都被狗舔过的么。
他一扬马鞭,又加快了些速度,想了想,回头看着一众兄弟,扬声道:
“这话我徐少浊放在这,倘若哪日我不在世子身边,有人看到世子和公子单独在一起,务必要看好了公子的动向,小心两位主子中谁出了意外。”
徐少浊跟着燕燎也有不少年头了,却始终看不懂这两人间的关系。若说好吧,这两人从来是争闹不断、水火不和;但若说不好吧,世子有时候对公子都可以用纵容二字来形容。
不好说不好说,这两个人徐少浊都看不懂。
只是,徐少浊曾亲眼撞见过吴亥发狠地将刀刺进燕燎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真切感受到吴亥迸发的杀意。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燕燎。
那时吴亥只有七岁,才七岁就凶悍如厮,事后更像个没事人般露出孩童的天真笑颜...
徐少浊只是一想,就觉背后发毛,当真是可怕至极。
更让徐少浊震惊的是,燕燎不仅默不作声隐瞒了他的不敬,还亲自好声好气各种安抚!
徐少浊作为禁卫,气的差点吐血。
也还好徐少浊是燕燎的贴身禁卫,不然连他也要怀疑外界“娈童”一说是真的了。
兵士们虽不知徐少浊为何没头没尾忽然交代了这么一番话,还是齐齐应下。
徐少浊双手拍了拍脸颊,将胡乱想起的回忆压下,又扬声说:“世子治军严厉,不允许有人在背后议论闲话,今日之后,所有人连同我在内,通通去刑堂自领军法吧!”
众人:“......”
所以徐禁卫,您为啥要带头开启了这个话头呢?!
徐少浊带着人在城外道上一路奔驰,没有察觉任何动静或可疑人。若是再往前跑,就是去往东阳关的路了。
正想着,他看到遥远的前方,树影中似乎透出了幽黄的火光。
“停。”伸手示意众人停下动静,徐少浊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前方。
他目力极好,便是夜晚也比寻常人好上许多,树影重重间,在风里滚动着快要熄灭的烛火,是被人举在手上的火把。
细细去听,还能听到地面传来的细微震动,这动静,得是不少的人马。
前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东阳关,这些举着火炬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何在这个时辰还有如此大的动静?徐少浊心中生疑,一招手对兵士们说:“先去前面看看。”
——
山洞石室里,吴亥猛地挥开了燕燎的手。他已经靠在了墙面上,无法更退一步,只有侧过身子大口喘息换起气来。
燕燎一愣,他和吴亥紧紧相贴,自然可以察觉到吴亥身上发生的变化。
“你...”燕燎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往后退了两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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