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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平巷逗留了半个时辰,眼见着吃早食的时间都过了,带来的东西却还没有卖完,馒头剩了二十一个,二陈汤剩了三分之一桶,而阿婆茶更是直接剩了半桶。
文舒很是挫败,肩膀都跨了下来。
在街头一片热闹吆喝声中,她闷闷不乐的推着车子回了家。
一到家,还未进院门便见着前头铺子,她爹正领着交好的两位叔伯在铺瓦。
她微微一怔,旋即那双乌溜溜的杏眼一转,冒出一个主意来。
将车子就近靠在院门后的墙边,估摸着以她爹所站方位看不见墙后的车子,也发现不了她后,便猫着腰悄悄的溜进了她爹的房间。
今早的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想增大早食量而达到赚钱的目的是行不通的,她想尽快还掉那笔巨债,还是只能寄希望于铁盒子了。
眼下她爹正在铺子忙着盖顶,一时半会是下不来的,她何不趁着这个时间将盒子偷出来,再偷偷的进去一趟,说不准运气好又能得些东西呢。
虽说也有一定危险但到底来钱快,没看她那次只待了大约一刻钟,便赚了六贯钱么。
想到这,她满脸兴奋的摸到柜子边。
谁知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她爹竟然给柜子上了锁,文舒楞了楞,旋即快速思考她爹会把钥匙藏在哪?
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会,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右手边的床铺上,
她记得以前无意间,好像看到过他爹将东西藏在枕头下,会不会......
她看了眼窗外,见她爹依旧背对着她的方向在放瓦片,便放心的直起身扑到床边,往枕头底下摸去。
没过一会果然摸到一处凸起,她顿时喜上眉梢,将枕头扔至一边又把被子掀开,露出底下嵌进床板大半的木盒来。
木盒不大,只比巴掌大一些,可能为了方便外头并未上锁,文舒很轻易的就打开了,
里头放了几样东西,摆在最上头的便是柜门的钥匙,除此之外里头还放着两张叠起来的纸和一个长命锁。
那纸文舒不用看便知道肯定是前头铺子的地契和房契,让她诧异的是那个长命锁,不仅是纯金的,还是实心的,她用手惦了惦,估摸着起码得值五贯钱。
文舒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她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还有这个长命锁是谁的?
她印象中小时候并没有带过这个长命锁,而且她自己有一个银质的长命锁,此刻正锁在她自己房间的柜子里呢。
正入神想着,这时外头忽然传来说话声,文舒一惊,忙将木盒盖上塞了回去,又将被子复原,然后迅速躲到了床幔后面。
“这风大的,在上头蹲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两位老哥先坐,我去厨房将早前阿宁做的阿婆茶端来。”
文泰一面说,一面将孙和平和王朝引进堂屋。
“哎,阿婆茶慢些喝不急,赶紧的先提一壶热水来,让我好好灌两口,去去寒。
“孙和平坐下道。
文泰连连点头:“成,热水也一直备着呢,我这就去提。”
说着,便转出堂屋去了厨房。
躲在床幔后的文舒听后长长舒了口气,好在没进来,她看向手中的钥匙,脑海里却不停闪现那只纯金长命锁。
那应该是哥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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