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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往后也没法替他再写课业了。”
本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可方玥棠像是才反应过来往后都没人再替自己写课业了,哀嚎一声彻底没劲儿了。
几人相谈甚欢,又一人寻来,正是靖安侯世子。
“在聊什么趣事,大老远过来便听到声儿了。”
沈牧池在外边处理完了事才回来,问了母亲才晓得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也到了府上。
“阿池!
你也过来坐,今日乐安拿了靳门团黄,你可有口福享了。”
沈牧池原先是方玥棠的书童,与他关系最是要好,早便省了客套话。
“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无视方许宁皱起的眉头,挨着她坐下。
“池哥哥……”
一直为讲话的赵桉桉见到沈牧池就像见到了救兵,一开口那股委屈劲儿听得人心肝直颤。
沈牧池这才注意到恨不能将自己团起来的赵桉桉,不知为何,他上前就将赵桉桉拉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
许是沈牧池模样太凶,她竟两眼一闭一副就要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牧池只觉额上青筋直跳,转身向方玥恒告退:“臣有些事需找赵小姐,还请殿下赎罪。”
方玥恒虽不满他将方许宁丢在一边带旁的人走,但他与沈牧池相识许久,也算是摸清了他的为人,便点头同意他的离场。
沈牧池抓着赵桉桉的腕子,脚下生风,将人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恼怒她不顾母亲的劝阻来府上,又碍于她是故交之女而无法直接下逐客令。
他烦躁得忍了又忍,问道:“我已成婚,靖安侯府与黔南侯府早已无任何往来,念在往日旧情,靖安侯府并无任何亏欠你们黔南侯府地方,也不求黔南侯府的回报,你再无理由来靖安侯府。”
赵桉桉愣住,原本因沈牧池带自己出来的那点欣喜也一下没了踪影,整个人连带着那颗火热的心如坠冰窟。
“为何……”
她捂住耳朵,不愿听沈牧池讲话,看着人一张一合的嘴唇更是不愿面对。
她自小便被母亲带来靖安侯府,早便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归处,只有她一直陪在沈牧池的身边,她以为到最后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可是为什么在沈牧池进宫做皇子的书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明白,她以为只要自己在宫外等着,便可以等到池哥哥抬着花轿带她回家。
“没有为何,感情之事无法强求,赵小姐身为黔南侯府嫡小姐,不该也不能为了一个不将心思放在你身上的男人哭鼻子掉眼泪,”
沈牧池说得十分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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