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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保定府郊外,官道上尘土飞扬,赶路的脚夫挑着担子,偶有马车摇晃着驶过。
自那日案发后十日,李玄已离开小村,混在行人中,粗布衣裹着瘦削的身子,袖口的瓷瓶紧贴胸口。
他背着破旧的包袱,脚步轻快,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边走边低声哼着小调,脑中回味着小翠的胴体与那夜的狂欢。
那紧致的滋味、她的呻吟,像毒药般渗进他的血里,让他心痒难耐。
他低语道:“下一个,得更嫩些。”他眯起眼,想着顺天府那位千金小姐,十八岁,花容月貌,正合他的胃口。
他摸了摸包袱里的半吊铜钱,盘算着买些药材,把迷香调得更烈些。
官道旁的茶肆热闹非凡,李玄停下脚步,掏出几文钱,买了个硬邦邦的饼子。
他靠着树啃了几口,目光扫过路人,确认没人多看他一眼。
他低笑一声,心里得意:那村子怕是乱成一锅粥,可谁也想不到是他。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前行,脑中已开始模拟下次的行动。
他得找个由头接近那千金,许是用“迷路求助”的戏码,再撒一把迷香,让她像小翠一样倒在他怀里。
他舔了舔嘴唇,低声道:“这游戏,我玩得转。”夕阳西斜,他走到顺天府边界,远处的城墙隐约可见,他加快脚步,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追踪。
与此同时,萧瑶站在保定府郊外的官道旁,青布短打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佩刀沉稳如故。
案发后十日,她已查遍小村周边,手里捏着从布鞋上刮下的泥土,眼神冷峻。
她带着两个衙役,沿着树林的方向追到官道,询问路边的脚夫与商贩。
一个挑柴的老汉擦着汗说:“前几天倒是见过个瘦弱的妇人,穿蓝裙子,低着头,走得挺急。”萧瑶眯起眼,问:“往哪儿去了?”老汉指着顺天府的方向:“那边,没见回来。”她点点头,心中一沉,低声道:“跑得够远,可你逃不掉。”
她翻身上马,带着衙役沿官道追查。
她注意到路边的脚印断断续续,混在人群中难辨,可她不急。
她从袖中取出那块布鞋上的泥土,对比路边的土质,发现颜色相近。
她低语道:“你走过这条路,总会留下点什么。”她在茶肆停下,问了掌柜,得知近日有个瘦削的流浪汉买过饼子,说话细声细气,像故意压着嗓子。
萧瑶听后,手按刀柄,眼神一凛。
她对衙役道:“他换了装,可还是那个味儿。”她望着顺天府的方向,低声道:“顺天府……你想躲在那儿?”她拍马前行,决心缩小这张网。
李玄走在官道尽头,顺天府的城门已在眼前。
他混进一群进城的行人,低头避开守卫的眼神,顺利入了城。
他找了个破旧的客栈歇脚,扔下包袱,躺在硬板床上,手指摩挲着瓷瓶。
他闭上眼,脑中闪过千金小姐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低声道:“再练练手势,这回得更快些。”他翻身而起,从包袱里掏出铜钱,准备次日去药肆买些曼陀罗,调出更烈的迷香。
他浑然不觉,远处的官道上,一匹马正带着追踪者逼近。
萧瑶在天黑前赶到顺天府边界,马蹄扬起尘土,她勒住缰绳,望着城门的方向。
她从马背上跳下,手里捏着那双布鞋,眼神坚定。
她低声道:“你以为换了地方就安全了?我偏要揪你出来。”她对衙役道:“进城,分头打听,看看有没有瘦弱的陌生人买过药材。”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刀鞘,迈开步子走向城门。
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细长,像一柄出鞘的刀,锋芒渐露。
而李玄,躺在客栈的床上,梦里全是女子的呻吟,丝毫不知危机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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