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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白地开口,“因为我强大、聪明、不会让你无聊。”
“可现在,你又在做什么呢?”
伸出手,祁绚粗暴地拧住温子曳的下颌,逼迫大少爷抬头直视自己,“你在看轻谁?我还是你自己?有危险,那又如何?我这辈子遇到过无数次危险,依旧平安活到了今天。”
“这次针对兽人的行凶你不让我去,下次又会是什么情况?雀巢余孽对温家虎视眈眈,呆在你周围或许就有危险。以后,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把我带在身边?”
“难道你想把我圈养起来,永远不见天日吗?!”
“我没有!”温子曳咬牙。
即便他某个时刻的确动过类似的念头,也从未打算付诸实践。他太清楚,一旦这样做了,以祁绚的个性,最终只会鱼死网破——本质上,他无意于束缚祁绚,他只不过不希望他出事而已!
祁绚冷声:“那就按我说的来。”
“不行!去第五自治区可以商量,当诱饵免……唔。”
温子曳的唇被祁绚捂住,近在咫尺的青年瞪着他:“我是你的契约兽,不是受你保护的菟丝花。我听你的话那么多次,总该也听我的一次!”
“唔唔……”
温子曳想要摇头,却动弹不得;想要否决,却又出不了声。他厌恶这种受制于人的状况,制住他的那个人却厌恶不得。
他觉得自己真快疯了。
祁绚掌心一痛,被温子曳咬了个结结实实。
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就看到对面熬红的眼眶,以及阴沉欲滴,择人而噬的凄厉眼神。
分明恶狠狠的,莫名又让人感觉很可怜。
祁绚一下子心软了,松开温子曳,后者立即狼狈地咳嗽起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静静凝视这个人。好像从认识温子曳开始,他就不断地在妥协,每一次争执,几乎都是他低头让步。
从前是为了生存,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他形容不出来心里鬼使神差般的冲动和感受,觉得有点委屈。
“少爷,你不能这样。”祁绚低声喃喃。
温子曳也低声,嗓音沙哑:“可我害怕。”
他仍没说出在害怕什么,祁绚朦胧中却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受宠若惊。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一幕,似乎在哪里发生过。
温子曳扶好眼镜,理了理凌乱的额发与衣衫。他面色苍白地失神良久,终于开口:
“为什么一定这么固执?我承认你的办法具备可行性,但你和蓝行有熟悉到为他涉险吗?”
“和是谁无关。”祁绚摇摇头,他与蓝行的确有些交情,虽然不多,但这些都不是理由,“我只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
“目前敌情不明,你就这么笃定不会出事?”
“我对自己有信心。”祁绚看了温子曳一眼,“也对你有信心。”
“……”
温子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静,“好。”
“我让你去。”
祁绚错愕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讶异地看着温子曳,温子曳也在看他:
“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温子曳在终端上操作一番,打开空间纽,取出一枚项圈。他指着中央鲜红的能量结晶:
“向这里面注入你的精神力。”
“标记环?”祁绚不解,这个他当然认识,和当初温子曳在长乐天给他戴上的那个一模一样,不同于他手上徒有其表的东西,是真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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