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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撇了嘴,也不反驳,只一叠声的称“是是是,这样的人拔了舌头都不为过。”
反正太子殿下现在也只不过是发发火儿罢了,人只不过是被杖责了一番,既未被赶出宫去,又没被拔了舌,也就让他发发火,泄泄恨罢了。
……
刘彻本打算带卫青多巡视些地方,只卫青的身子实在是差了,大不如从前了,也不敢去太过远些的地方,连江南都未能去,只怕有个什么万一,连长安都赶不及回。
马车摇摇晃晃间,卫青昏昏欲睡,刘彻将那人揽在自己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卫青的墨发。
“皇上…”
“恩?”
“前些个日子,总是梦到去病,当年那个少年儿郎的模样,好不潇洒。”
卫青半眯着眼眸,与其说是巡幸,倒不如说是特意带了自己出来游玩罢了。
“呵,这小子,一去多年,一次都未入过朕的梦,到底还是偏心啊,怎么说朕待他也不薄啊。”
刘彻故作轻松的说道,人到底是去了,他不想卫青一直沉浸失去霍去病的痛楚中。
“去病是臣一手带大的,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儿看待,偏心些也是应该的。”
“你当他是自个的孩儿,恐怕那人却起了不一般的心思。”
刘彻咕哝着,想起霍去病以前的种种,竟是不自觉的便吃味了起来。
卫青低低的笑了,“臣一定好好的将身子骨儿养好,待臣再好些,皇上就该待臣去江南玉米之乡,臣要好好体味一番儿那韵味儿。”
“朕保证,待你身子骨好些,朕便带你去江南,待太子再成熟些,朕便带你寻一处江南小镇可好……”
刘彻细细的说着,只听一阵阵细微的鼾声传来,低头一看,呵,那卫青竟是已近睡着了。
马车颠簸了一番,刘彻皱眉,揽着怀中的卫青,“满着些,若是吵醒了他,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刘彻压低了身子斥责道。
卫青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拱了拱身子,寻了处舒服的位置,便又熟睡了去。
而后刘彻又带着卫青参加了泰山封禅之后便就动身回长安,这让刘据送了口气,其实最最松口气的,却是霍光与卫伉两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刘彻让春陀亲自驾马,将卫青送回了府才急匆匆的回了宫,挨个检查了刘据的功课与这段时间不在时的奏折,已是深夜,本想唤了刘据前来,看了看日头,便就作罢了。
“皇上,夜深了,您又是舟车劳顿,先歇着吧,奏折可以明个再看,而起老臣打探了一番,太子爷这些个日子做的不错,甚者平反了好些个错案冤案,在百姓中得了好评呢。”
刘彻点了点头“太子仁慈温厚,虽与朕的性子大不相同,但生在太平盛世,也该会是一个好皇帝。
只这些奏折,朕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是出自太子之手,他啊,没这般细心。”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刘彻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低低的笑了,只是不知道这背后暗中帮了太子刘据的到底是何人,既不出面讨了赏,也不讨个一官半职,只看这字里行间,以及对当时政局的分析和处理事情的手段,定是个有点文墨之人,或许可以重用之人,将来保不准就是刘据的左膀右臂,他倒是很有兴趣见见这人。
合了奏折“你先下去休息吧,派人去太子那候着,让他明日一早醒了便来见朕…”
“诺…”
弥留之际
刘据一早便被刘彻拉了去,战战兢兢的守了一个上午,刘彻却是因为睡的晚了,迟迟未起。
可怜刘据一起身边赶了过来,连口早饭都未及吃,硬是饿着肚子等了一上午,待日上三竿之时刘彻才让春陀唤他进去。
春陀悄悄的塞了两块糕点给刘据,刘据早就饿的头昏眼花,得着两块糕点便狼吞虎咽了下去,只吃的太快却是噎着了,干咳了两声,却又不敢怠慢了,只使劲的拍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好了些。
春陀松了口气“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可吓坏了老奴。”
“没事没事,饿的慌了,来的及,未吃早膳。
只是春公公,您怎知道我肚子饿的不行,特意拿了这两块糕点来呢。”
刘据不甚明白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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