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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含谦开车去市区采购,想给林言买几件衣服,顺便给亨伯特带点肉罐头。
结果前脚刚走,后脚林言就开始在家收东西。
陆含谦中午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把行李箱都打包好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等小助理过来帮忙带走。
“......怎么了这是?”
陆含谦僵硬地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手里还提着给林言新买的衣服:“要去哪儿啊?”
然而林言抬眼,平平静静地望着他:“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分手了。”
“......”
陆含谦瞬间像喉咙里哽了块东西,卡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却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样快;无论怎么做心理建设,还是来得这样叫他猝不及防。
“这、这就要走了啊......”
陆含谦反手带上门,干巴巴道,“你还没恢复好呢,上回称体重才一百零几斤。早前你说你一开始多重来着?......不管怎么得过了一百一再走吧......”
“不用了。”
然而林言说:“我只希望陆总以后说话算话,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陆含谦一声不吭,只僵僵站在门口,像一种无法跨过的阻拦般挡住林言的离开的方向。
“......你就这么不想留下来吗。”
良久,他静静地看着林言,哑声开口:“一分钟都不想多留?”
林言不说话,但那种异常冷淡的神色就已经是一种回答。
他今天穿了身米色的风衣,头发漆黑柔软,是精心打理过的模样。
除了嘴唇仍有些遮不住的发青,看上去比前段时间精神多了。
“我以为我这几天表现得还挺好来着......”
陆含谦端详着林言,笑了下:
“你看这每天过的,你早上醒了就看看书,下午晒晒太阳,和亨伯特玩玩飞盘......晚上看一场电影睡觉。要是你不喜欢看见我,这房子这么大,也挺难遇到的......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然而林言蹙眉,在陆含谦说话的时候,甚至低头看了看表,仿佛一点听他抒情表白的时间没有。
“抱歉,我约了人帮我搬东西,陆先生有什么想说的下次再讲吧。”
“......”
陆含谦紧紧抿了抿唇,两腮鼓起来,咬牙偏过头去,喉结微微滚了下。
“你不能走。”
半晌,陆含谦却说:“你还没有好,林言,你今天还不能走。”
“我好没好不是你说了算。”
林言目光冰冷,漠然道:“陆含谦,我们迟早会分道扬镳,到了最后,你不要还弄的这么难看。”
“......我们不会分道扬镳的。”
陆含谦咬着牙,狠声道:“你拷贝了晋野的邮件,财务往来,我怎么可能放你走?......林言,我知道你早就把数据背下来了,每天都往那杂志内页上默写呢,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那你想怎么办?我康复了就放我走,这是早就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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