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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刚过没多久,蔡含文就听到车子驶进大门的声音,隐坐在树林间,不多时,三个男人似乎神情都颇为偷悦的走进宅子里。
石黑兄弟,还有个身形硕长的男人,隔了段距离,瞧不清陌生男人的长相,隐约端详到几分,应该长得还不错吧。
她慵懒的眼只一瞥,就又胶着在石黑疆介身上。
大老板甘愿现身了?不知为何,想冲上前跟他面对面,不吵不闹不说话都可以,只要让她好好地瞧一瞧他,但这股欲望只在她胸口浮现几秒,就忽地整个沉甸下来。
静静地,蔡含文站起身,住院子深处走去,忽然好想到那几棵桃花树下坐坐,凉一凉又开始在胸口蠢蠢欲动的爱恋。
☆☆
待送上冒着缕缕白烟的热梅茶的凉子退下后,炯亮的黑眸在视线所及之处张望,半晌,有着健康古铜肤色的迟平凉低喟一声,“这儿维持得相当不错。”
他有感而言。
“是呀,感谢义一跟凉子,他们费了不少精力维护这栋老宅院。”
犹豫了几秒,石黑疆介望向弟弟,“小文今天没出去吧?”
“没有。”
石黑公敬心里不自禁地犯起了风凉的嘀咕,看小文早上那副死样子,谅她就算是想将回台湾的念头付诸于行动,恐怕连机场也爬不到。
“她人呢?”
“不知道。”
石黑公敬的回答很干净利落。
纠着眉,石黑疆介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胸口却有些舒展不开,奇怪了,方才他有稍微留意了一下,没瞧见她的人影,照理说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廊下打个盹,或是跟凉子腻在一块儿聊东聊西的呀。
“你不去找她?”
“哟,迟大哥,又不是选媳妇儿,你急个什么劲呀。”
大口饮下温度尚高的梅茶,石黑公敬对迟平凉挤眉弄眼,“人家是我哥的宝贝客人,他都没急着将她兜出来现宝,你就稍安勿躁嘛。”
“说得也是。”
迟平凉点头附和,“横竖我会待个一、两天。”
“不能再多留几天?”
“看看年底有没有空,如果不是你这阵子在电话中提起小客人的次数大频繁了,这个时候,我哪抽得出空来呀。”
“我哥很常提到她?”
石黑公敬好奇地问。
“是太常了些。”
迟平凉点点头,对行事向来稳扎稳打的石黑疆介来说,会了直在该话中重复某个女人的名字实属不易,这应该代表石黑疆介遇上了在他生命中掀起春风狂舞的心上人了。
“真这么明显?”
“你不已经是天天都倦鸟归巢吗?”
“哪有。”
稍有嫌弃地瞥了眼气定神闲地端起杯子啜饮的哥哥,石黑公敬有些不满,“别说小文了,这几天,我都快以为我哥又成了隐形人。”
“是你嫌还是她嫌?”
“喝,迟大哥,你的感觉依然这么敏锐呀,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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