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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收回那句话的意思。
苏胭微一笼眉,那股不对劲仍在她心中:“我叫苏胭,有缘再会。”
说完,她消失在天香楼门口。
谢和璧注视她离开的方向,长夜深深,只余天香楼几盏孤灯。
客栈。
谢琅病歪歪躺在床上,引灵力为自己修复伤势,终于,房门一动。
谢琅期待地望过去,顿时大惊:“族兄,你的衣服?你和人动手了?”
谢琅眼中,谢和璧肩上雪衣破了条口子,如白璧微瑕,有战损之感。看样子并未受其余伤,但光是这一点,已足够使他震惊。
族兄修的是太上玄微剑道,此剑道在诸道之中堪称最难,历来无人修成。据说太上玄微剑道,先修寰宇再修玄微,由广略而日渐狭深,又再度从玄微修至太上寰宇,周而复始。
修至最后,天地万物、山川日月、乃至蜉蝣尘埃,都在他的剑心掌控中,真正能比肩寰宇、屠神诛仙。
族兄在两百年内,从无到有周而复始修了九次金丹、八次元婴,如今再把第九次元婴修成,他就可以结出玄微元婴,可斩化神。
所以,哪怕族兄现在只有金丹修为,也比一般元婴强,他不该被人刺破衣服。
难道小小华越城有这样的大能在?
谢琅立即慌乱起来:“族兄,我们要不要连夜赶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和璧只道:“你误会了,你的药。”他扔过去医修配的药,谢琅接住,眼神渐渐狐疑。
族兄并非被大能所伤?那还能是谁?难道他没反抗吗?
谢琅天性活泼,早打听到华越城出了一个挖心色魔,难道…
谢琅道:“难道族兄你夜晚出门,被当做挖心色魔打了?”
可他不该不反抗啊,哪怕顾及伤及无辜,他只需离开就行,谁追得上他?谢琅想破头,也想不出为什么谢和璧会被人刺破衣服,甚至被削断了一缕黑发。
谢和璧冷冷凝望他。谢琅虽平素不着调,但直觉颇准,虽不中却不远。
谢琅则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族兄这般品貌,又从不搭讪女修,怎可能被当做色魔?
谢琅挠挠头:“对了,族兄。刚才本家来讯,陆家许是知道你会拒绝,正巧有另一世家意同陆家联姻,陆家便接受了。那位陆仙子,走到半路又被陆家人带了回去,她没去天香楼。”
“嗯,我知晓。”谢和璧道。
他乍然抬眸,目中冷光如宝剑开匣,丝丝凛冽的寒气和危险溢在那双眼中,他道:“不会再有下次。”
谢和璧手中利剑般飞出一道剑令,破开长空,往东仙州谢家而去。
显然,那道剑令中是让谢家以后不得再做此举。
谢琅收起不正经的神色,也道:“定然不会再有下次。”
族兄和他们并不一样,哪怕是谢家家主,也对族兄多有尊敬、忌惮。说起来,当初族兄是在圣地诞生……
飞舟内。
飞舟盘亘在树林上空,韩展言他们已经巩固好境界,都到了筑基大圆满。
他们挤在一处,拿着杀手玉简,本意是看看有没有可接的任务,没成想看到和自家门主有关的东西。
苏胭踏上飞舟时,正见到此景。她道:“境界巩固得不错,在看什么?”
围在一起的一圈脑袋散开,韩展言犹豫着问:“门主,你去杀华越城的掏心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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