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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两个已经破产的人突然又有钱了,这里边绝对有猫腻,你的思路是对的,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肯定会有收获。”
蔡铭海点点头,“陈市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不过现在听了陈市長您说的话后,我在想我安排的人是不是出现了内鬼,又或者走漏了风声,否则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调整我的职位。”
陈远道,“你猜测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一直没有放弃要针对你,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所以你不要随意怀疑自己下面的人,毕竟你现在手头能用的人太少,不过该有的小心谨慎还是必要的。”
蔡铭海点头道,“陈市長,我明白。”
两人说着话,陈远的秘書周富焘进来汇报,纪律部门一把手张江兰过来了,陈远于是和蔡铭海结束了通话。
张江兰走进来,陈远亦是起身相迎,“江兰同志过来了。”
张江兰冲陈远点头致意,走到沙发上坐下后,张江兰开门见山道,“陈市長,刚才开完班子会后,孙書记喊你过去了?”
陈远点头道,“对,刚才去了孙書记那。”
陈远一边说一边看着张江兰,“江兰同志,你既然问起这个,我倒是想再问你一个之前已经问过的问题,你对孙書记这人怎么看?”
张江兰眨了眨眼,“看来孙書记刚刚又和陈市長谈了什么较为敏感的话题?”
陈远道,“孙書记说司法局的洪晁同志马上就要退休了,组织部那边提议由蔡铭海担任司法局的局長。”
张江兰挑了挑眉头,“这确定是组织部那边的意思,而不是孙書记的意思?”
陈远呵呵一笑,“看孙書记的表态,他说他是不赞成的,只是组织部张全亮部長非要有这个提议。”
张江兰‘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陈远看了看张江兰,继续问道,“张全亮这人,不知道江兰同志对他又是什么评价?”
张江兰寻思了一下,道,“张全亮同志给我的印象其实不深,毕竟我们俩的工作交集不多,而且他给我感觉是一个较为沉默寡言的人,每次开班子会议,涉及到组织人事方面的工作,他都是言简意赅,能用一句话说完的,绝不会多说第二句。”
陈远听着张江兰的话,回想着自己在这两次班子会议上对张全亮的记忆,好像还真像是张江兰说的这么一回事,因为张全亮的话太少了,以至于给人感觉没多少存在感。
张江兰此时神色莫名,幽幽道,“陈市長,我感觉有一股暗流在加速涌动,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陈远看了张江兰一眼,“江兰同志会不会是最近没休息好?”
张江兰道,“也许吧,不过就在刚才,我看到了李达清,那家伙自从被免职后就没再来过单位,今天突然又过来了。”
陈远神色诧异,“李达清那家伙又过来了?”
张江兰点点头,“是啊,一看到这家伙,我就烦得很。”
陈远眉头微拧,李达清被免职后,目前仍处在待安排中,按张江兰的想法,如果能一棍子将李达清撸到底最好不过,但张江兰所谓的李达清牵扯到相关案子的理由其实不大能说服人,因为缺乏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想进一步追加对李达清的处分是很难的,眼下张江兰看似烦李达清,其实是担心李达清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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