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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怕自家傻弟弟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抢先道:“公子已经耽搁了两日行程,若是还不回去,家里会担心的。”
张辽满眼急切,若是让朝臣知道受伤的储君不在宁安,不知会引起何种动荡?
沈珞看着中三人,陷入沉思:宁安距离真定府有七八日的路程,可这三个人伤成这样根本无法赶路,若是将他们丢这儿,不管不顾。
她良心难安!
毕竟他们是为自己受伤的!
且自己的目的地也是宁安城!
沈珞看着所有,开口道:“我的府邸便在宁安,明日我驾马车带你们同行。”
“不行。”
谢昀笙等三人异口同声的反驳。
沈珞立刻反问:“为何不行?”
虽然她没有驾过马车,可她降过烈马,驾马车应该也没什么难的吧。
“不行,我们家公子说过男子应当担起自己的责任保护女子。”
张康初次使用拐杖略有不稳急着起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小心些。”
谢昀笙起身去扶张康,而后对沈珞道:“架马车这样的小事,怎能劳烦司徒大人?”
张康接着道:“属下等一众兄弟极为崇拜沈司徒,若是让兄弟们知道自己与沈司徒同行让沈司徒架马车,我等定会被兄弟们耻笑一辈子的。”
沈珞瞧着三人没有一个健全,沉了一口气:“罢了,北镇府司府卫一直有人与我同行,明日我安排两辆马车与你们同行。”
谢昀笙挥手,拱手道谢:“多谢司徒大人。”
沈珞看着几人:“是我没有护好你们,这些算我的补偿。”
谢昀笙立刻开口解释:“若非在下受伤,绝不会让司徒大人出手。”
沈珞回想起方才谢昀笙毫不顾忌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眉眼温柔,嘴角浮上一丝轻柔的笑意:“莫要说大话,若有下次证明给我看。”
看你是否真的能将自己护在你身后,不受一丝伤害!
谢昀笙怔怔的看着沈珞,在心底许诺:不论将来你我会遇见什么,我定会不遗余力守护你,不让你孤单一人。
……
皎皎月色,随风荷影,淡淡的香气飘荡,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洒向在荷塘,绮叠萦散,飘零流转。
婉转的笛声牵动了朦胧月色恍若长空里万点的花瓣纷纷飘落,将凝重的图画点缀成梦境。
沈珞眸光清冷的站在石亭,清悦低沉的笛音从灵活的十指间倾泻而出。
张辽听见笛声挣扎着起身,来到谢谢昀笙身后,轻声问道:“殿下,这吹笛之人莫不是司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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