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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洲点燃烟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溢出唇缝:“以前的大学同学,他调到青城公安局了,明天来厂里找我叙旧。”
男人弹了弹烟灰:“对了,你也见过。”
魏平懵了一下:“我不记得自己在公安局有认识的人啊?”
陈明洲:“他是我大哥战友,两年前来过我家,我们在一个桌上喝过酒。”
魏平想起来是谁了:“是不是叫姓顾,叫顾辉?”
陈明洲颔首:“嗯。”
魏平“嚯”了一声,啧啧道:“没想到有一天我魏平还能认识公安局的人,还和公安局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喝过酒。”
陈明洲:……
到了家门口,魏平先走了,陈明洲碾灭烟,推门进去就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三间里屋就温稚的屋门是关着的,陈明洲走到桌边看了眼,用手背试了试碗边的温度。
是凉的。
看着像是早上做的饭还没人动。
陈明洲眉峰一凛,几步走到温稚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嫂子,你在屋里吗?”
里面没人应声。
陈明洲手掌覆在门上,又问了一声,里面还是没人应声,男人薄唇微抿了一瞬,伸手推开屋门,只见屋里的窗帘还拉着,床上被子塌着,要不是看到窗沿上搭着一缕头发,陈明洲险些以为床上没人。
他几步走到床前,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嫂子,醒醒。”
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哼了声,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陈明洲也顾不了那么多分寸,掀开被子一角便看到温稚布满薄汗的小脸,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秀气的眉毛痛苦的皱在一起,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
她咬的很重,都能看见下唇紫青的牙印。
陈明洲脸色微变,伸手探了探温稚的额头,是凉的,没发烧。
他扯开被子,一手穿过温稚的后颈,手掌扣住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臂贴着床单穿过温稚的腿弯,刚把人抱起来就看见床上的一小滩血,刺目的红让陈明洲呼吸一滞。
他抱起温稚快步出门,快到大门口时,怀里的人醒了过来,双手无力地拽着陈明洲胸前的衣服,声音虚弱的厉害:“我……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温稚也是被忽然凌空的失重感惊醒的,她庆幸自己及时醒来。
不然小叔子抱着嫂子出门,被人看到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
陈明洲低头看着温稚苍白的脸色,想到床上那摊血,声音发沉了许多:“我带你去医院。”
“我真没事。”
温稚挣扎了两下,揪着陈明洲衣服的手指都脱了力道。
对方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强势的侵袭着她,他体内的热气源源不断的贴着她的皮肤,温稚甚至能闻到来自陈明洲衣服上的皂角香和淡淡的烟草味,两种味道结合在一起,竟莫名的好闻。
她缓了口气,有些尴尬的解释:“我只是来事了,肚子不舒服而已,没什么大事。”
陈明洲怔了一下,目光在温稚单手捂着肚子的手上掠过,又想到床上那摊血,耳根子倏地爬上红色,抱着温稚身子的手臂都有些僵硬。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温稚低下头,脸颊也尴尬的冒火。
一觉醒来被小叔子抱在怀里,吓得她险些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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