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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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情报交易（第2页）

他走到一个正在埋头修理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旧通讯器的摊贩旁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用的是铁锈巷那边常用的黑话：“兄弟，最近频道里有没什么新‘节目’？”

那个摊贩头也没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没台，滚。”

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换了个摊位又试了一次。

这次他换了一种更隐晦的问法，指着摊位上一个闪烁着不稳定光芒的芯片问：“这亮片哪条河里捞的？下游最近水干净吗？”

这话大概是在问芯片的来路和最近有没有“条子”查得严。

那个摊贩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连试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结果。

这些人要么听不懂他的黑话，要么就是极其谨慎，根本不愿意和陌生人多说一句。

凯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难道自己的方法不对？

还是说，这个“先知”和“火种”真的只是个没人知道的传说？

就在他快要放弃，准备先回去看看艾莉亚的情况时，他在一个散发着浓烈机油味和焊锡味的、修理简易机械臂的摊位旁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只剩下一条胳膊的、满脸胡子拉碴、醉醺醺的老佣兵。

凯认得这家伙，以前在铁锈巷边缘的某个地下酒吧见过几次，是个出了名的酒鬼，但据说年轻时走南闯北，知道不少地下世界的秘闻。

凯心中一动。

也许可以从他这里试试？

他走上前，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之前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身上“顺”来的劣质香烟，递了一根过去。

“老爹，借个火？”

那个独臂老佣兵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凯，又看了看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接过烟叼在嘴里。

凯赶紧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老佣兵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呛人的烟雾，含糊不清地问：“小子，面生啊，找我啥事？”

凯也给自己点上一根，蹲在老佣兵旁边，状似随意地闲聊起来，先是扯了些最近道上哪个帮派又火并了、哪种新“货”比较好卖之类的废话，等老佣兵的话匣子稍微打开了些，他才貌似不经意地问：“老爹，跟你打听个事儿。

听说过一个叫先知的代号吗？

或者一句什么……火种未灭什么的……”

老佣兵吸烟的动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评估凯的意图。

他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先知’？

嘿，那可是个老掉牙的名字了……比你爷爷的年纪都大。

有人说啊，那是个几十年前就失踪了的、能把天捅个窟窿的老黑客，也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是以前某个反抗组织的代号，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又猛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至于最近嘛……嘿嘿，倒是有新说法，说跟那些穿着白袍子、神神叨叨的家伙有关，不过我劝你啊，小子，别信那个，那些白袍子邪门得很……”

凯的心沉了下去。

又是模糊不清的传说，还和神社扯上了关系。

那句“火种”呢？

“那‘火种未灭’这句话呢？”

凯追问。

“火种？”

老佣兵挠了挠油腻的头发，使劲想了想，“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