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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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子试探医女巧应对（第2页）

他死死盯着萧景明落在柜面的羊脂玉扳指，将淬毒的银针缓缓收回袖袋。

药柜最上层的乌头粉罐子，不知何时被挪动了位置。

青石板上的露水还未散尽，陈大夫缩在巷尾的榆木门板后，指节捏得发白。

他瞧着赵公公指挥小厮将整箱血燕往医馆里搬，牙缝里挤出冷笑：＂黄毛丫头也配用百年老参？＂

＂您消消气。＂李公子蹲在墙根啃烧饼，油纸簌簌作响：＂城西张铁匠家的傻儿子不是总来抓药？

咱就说那丫头开的药方吃坏了人...＂

三日后晨光初照时，医馆门口果然堵着个嚎啕的妇人。

她怀里的孩童面色潮红，嘴角还沾着糖霜，糖霜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天杀的庸医！

我儿喝了你的药就发高热！＂

林清欢掀起孩童眼皮看了看，忽然捏住妇人腕间金镶玉镯，金镶玉镯的凉意从指尖传来：＂前日当铺报失的赃物，倒比城隍庙香灰还烫手。＂她用指尖用银针在孩童虎口轻轻一扎，那孩子立刻蹦起来去抢药柜上的蜜饯罐。

＂劳烦转告陈大夫。＂林清欢将药渣泼在青石板上，几粒未化的砒霜晶体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砒霜晶体的光泽冰冷而诡异，＂用乌头粉调包我的甘草，好歹把陶罐底部的＇济世堂＇印记磨掉。＂

萧景明就是在这时打马而来的。

玄色大氅扫过满地狼藉，他垂眸望着林清欢发间摇晃的银针簪，银针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需要本王封了济世堂么？＂

＂杀鸡焉用牛刀。＂林清欢将淬毒的甘草片包进杏黄绢帕，绢帕的柔软触感让人安心，＂劳烦殿下申时三刻在朱雀街施粥——记得让赵公公多撒两把巴豆。＂她转身对探头探脑的流民们笑道：＂今日义诊赠黄连解毒丸，专治误食脏东西。＂

暮色染红飞檐时，济世堂门前排队的病患突然抱着肚子四散奔逃，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陈大夫站在二楼轩窗边抚掌大笑，却见林清欢施施然挂出新匾额——＂腹泻患者凭济世堂药方可领十文钱＂。

＂你早知我在粥里动手脚？＂萧景明捏着块山楂糕斜倚门框，鎏金护甲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山楂糕的酸甜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林清欢将最后三枚铜板塞给拾荒老妪，铜板的金属质感在手中清晰可感：＂您故意让暗卫在陈大夫药柜藏砒霜时，没发现他账簿里记着三皇子府采买的川乌？＂

月光爬上药柜时，赵公公送来个缠金丝的紫檀木匣。

林清欢打开看见千年雪莲的瞬间，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天山冰魄，可解锁外科手术模块】。

她摩挲着匣底压纹的蟠龙印，蟠龙印的纹路在指尖滑动，唇角还未扬起便听见萧景明在门外轻笑。

＂姑娘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他玄铁靴底碾碎半截毒箭，那是陈大夫派来的杀手方才射偏的，毒箭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尖锐，＂明日太后要在护国寺办药师法会...＂

话未说完，长街尽头突然奔来八骑快马，马蹄声如雷般响起。

萧景明望着为首侍卫腰间晃动的玄铁令牌，笑意倏地凝在眼底。

林清欢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关于南疆蛊毒标识的记载，此刻她分明看见，那令牌背面闪过半片孔雀蓝尾翎——正是系统图鉴里标注的南疆蛊毒标识。

＂改日再向姑娘讨教麻沸散的配方。＂萧景明翻身上马，大氅在夜风中猎猎如旗。

他忽然俯身扣住林清欢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记住，宫里的病患最喜用蜜蜡封药丸。＂

更夫敲响三更时，林清欢对着月光举起那枚孔雀蓝尾翎，月光洒在尾翎上，发出淡淡的蓝光。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药柜最上层装着乌头粉的陶罐，不知何时被人换成贴着＂御用＂朱砂封的青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