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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组织设施后的第三天,我仍然感到虚弱。相位跳跃的后遗症比我预想的更严重——持续的头痛、肌肉酸痛,以及最令人担忧的,我的虹膜能力似乎变得不稳定。
我们暂时藏身在马克安排的一处安全屋内,这是一栋位于城郊的普通民宅,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但内部却配备了各种先进设备,包括一个小型实验室。
"你的生命体征仍然不稳定,"安娜看着监测屏幕说,"心率、脑电波都有异常波动。"
我坐在实验室的检测椅上,手腕上连接着各种传感器。自从我们逃离组织设施后,安娜就一直在监测我的状况。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流动,"我描述着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像...电流,或者说能量。特别是在我使用能力的时候。"
为了演示,我尝试激活虹膜映射能力。我的眼睛立刻感到一阵刺痛,然后视野中出现了熟悉的数据流。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数据流变得混乱而不稳定,像是受到干扰的电视信号。
监测设备立即发出警报,显示屏上的数值剧烈波动。
"停下!"安娜急忙喊道,"你的能量输出完全失控了!"
我立即停止使用能力,但那种不适感并没有消失。相反,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不得不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才能保持平衡。
"这不正常,"陈墨皱着眉头说,"你的能力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马克走近检查了监测数据,表情凝重。"我担心这可能是相位跳跃的副作用。你在意识核心中与脑波网络连接,又超过了安全时限。这可能对你的能力核心产生了某种影响。"
"什么样的影响?"我问道,声音因为担忧而略显紧张。
"根据这些数据,"马克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你的能力似乎变得更强了,但同时也更不稳定。就像一个过载的电路,能量输出超过了你身体能够承受的限度。"
"这意味着什么?"安娜问道。
马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不加以控制,这种状态可能会导致能力失控,甚至对林夕的生命造成威胁。"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那股不断流动的奇怪能量。在意识核心中,我确实感觉到了某种变化,但当时我以为那只是暂时的现象。现在看来,那次经历对我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深远得多。
"有解决方法吗?"陈墨最终打破了沉默。
马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走向实验室的一个储物柜。"在组织的研究中,我们曾经开发过一种装置,用于控制那些能力不稳定的实验体。"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金属箱,"我们称它为'限制器'。"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像手环的装置,由某种银白色的金属制成,表面刻有复杂的纹路。
"这是什么?"我问道。
"一种能力限制装置,"马克解释,"它可以监测并调节能力输出,防止能量过载。但它从未在像你这样的高级能力者身上测试过。"
"它是如何工作的?"安娜问道,拿起装置仔细检查。
"它通过特殊的量子传感器监测能力波动,当检测到异常时,会自动调整能量流动,将多余的能量重新分配或者暂时储存。"马克解释道,"但对于你的虹膜能力,我们需要做一些调整。"
"什么样的调整?"
"你的能力核心在眼睛,而这个装置设计用于佩戴在手腕上。我们需要创建一个特殊的接口,将它与你的虹膜能力连接起来。"
"你是说...某种眼部装置?"我有些不安地问道。
马克点点头。"类似于特殊的隐形眼镜,但功能更复杂。它将作为限制器和你的虹膜之间的接口。"
我不太确定这个想法,但看起来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的能力继续这样不稳定下去,不仅会危及任务,还可能危及我自己的生命。
"需要多长时间?"我问道。
"设计和制作接口可能需要几天时间,"马克回答,"但在此之前,你应该尽量避免使用任何能力。"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克和安娜几乎不眠不休地工作,设计并制作这个特殊的接口。陈墨则负责监视组织的动向,确保我们的安全屋没有被发现。
而我,除了定期进行检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试图恢复体力。但那种奇怪的能量感始终没有消失,有时甚至会在我睡梦中突然爆发,导致我惊醒过来,发现周围的电子设备都出现了短暂的故障。
第五天的早晨,马克和安娜终于完成了装置。
"我们称它为'虹膜封印',"马克说,展示着那个精巧的装置。它看起来像一对透明的隐形眼镜,但边缘有一圈几乎看不见的金属丝,连接到一个小型控制单元。
"它是如何工作的?"我问道,小心地拿起装置观察。
"当你佩戴它时,它会与你的虹膜形成量子连接,监测能量流动。如果检测到异常波动,它会自动调整能量输出,将多余的能量重新分配或储存在这个控制单元中。"安娜解释道,指着那个小巧的装置,"控制单元可以佩戴在手腕上,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手表。"
"它会影响我使用能力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理论上,它只会限制过量的能量输出,不会影响正常的能力使用。但由于这是第一次在你这样的高级能力者身上使用,我们需要进行测试和调整。"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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