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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名侍卫看不到的地方,他悄然将手中一个不知为何的东西塞入了袖子,动作流利,不留痕迹。
完全不似一个普通的医师。
就在他们两人脚步匆匆,朝着京城角落某一个小医馆走去的时候,大路上恰好一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轻轻的风吹起了车帘,随着车帘摇摆,楚渊的容颜在其中一闪而过。
他目光微微掀起,瞥向那个方向,眼神平静,又漠不关心的收回了视线。
早在沈端砚生病的那刻起,侍卫在唤来医师的同时也没忘记通知楚渊。
那侍卫前来传话的时候语焉不详,只说沈端砚病了,却说不出为何病,严不严重。
楚渊几乎是立刻便从长乐殿往这里赶来,毫不耽搁。
常乐正在前面催促着马夫再快一些。
楚渊刚到沈府门前,就大步朝屋内走着,步伐显得有些急促。
众侍卫紧随其后,有些气喘吁吁,不时向他解释着先前的事情。
待到侍卫说到他临时请来一个医师时,楚渊眉头轻皱,随即又舒展开。
“让他不必来了,朕随身带了太医。”
“遵命。”
侍卫忙应道。
>>
等楚渊走到屋内,太医也随即走进来。
太医刚将手指覆上沈端砚的脉搏,却是脸色微变,这病远远没有先前那个医师嘴里说的轻巧。
这次沈端砚的病来势汹汹,一下子就将他本就底子虚弱的身子拖累下来。
以他这样的体质,每次生病都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更何况……
太医犹豫了片刻,低声对楚渊道。
“沈大人这病,有些不寻常。”
听到这话,楚渊才将自己放在沈端砚身上的视线挪开,眯起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问道。
“有何不寻常?”
太医的胡须抖了抖,垂着手恭谨道。
“这病像是长时间淋雨所致,许是,许是大人在外边站了久了些。”
太医话说得委婉,但话中意思却是沈端砚故意在外面淋雨,生了这场病。
楚渊缓缓抬起眼睑,脸色骤然阴翳下来,嘴角阴晴不定的笑容令人不
寒而栗。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尚处于昏迷状态的沈端砚脸颊。
随后他闭上眼,竭力将心中的恼怒兼痛楚压下去。
楚渊的口吻冷漠,却透露着淡淡的压抑。
“治好他。
()”
楚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头也不回的对太医扔下一句话。
太医忙道:是。
△()_[(()”
说完,楚渊便不再停留,只是在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的身形顿了一下,又侧过头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沈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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