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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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实验室爆炸后的奇异视界（第2页）

张磊颤抖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这种能力……这太可怕了，李默。你知道吗？这简直像上帝一样。＂

李默的表情变得严肃。＂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在这里系统地测试它，了解它的极限和规则。我不想……＂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想造成无法控制的后果。＂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进行了一系列实验。李默尝试改变各种物质的基本特性：让一块铝箔变得比平时更有磁性，使一滴油在水中不再呈球形而是方形，甚至让一小块冰在室温下停止融化。

每一次尝试都让李默更加理解这种能力的本质。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能看到的不仅仅是物质的结构，而是一种类似＂信息场＂的东西——一种决定物质如何行为的基础编码。

然而，随着实验的进行，他也发现了这种能力的局限性。较大的物体或更复杂的系统需要更多的精力和专注力。而且，他的干预似乎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动消退，仿佛宇宙本身会修复被＂篡改＂的规则。

凌晨四点左右，李默坐在实验台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最后一个实验——尝试改变一小块铜的导电性——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我觉得我们今天应该到此为止，＂张磊建议道，担忧地看着他疲惫的朋友，＂你看起来快撑不住了。＂

李默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是的，我感觉......＂

他的话突然中断，眼睛瞪大了。实验室的墙壁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流动＂——不是物理上的移动，而是李默视野中的某种变化。墙壁看起来变得半透明，他开始看到墙后面的结构，电线的走向，甚至是墙外走廊的轮廓。

＂天啊，＂李默喘息道，＂我现在能看到墙后面了！＂

张磊急忙抓住他的肩膀。＂李默！你还好吗？＂

但李默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随着视觉的扩展，他开始感受到一种奇怪的连接感——仿佛他的意识正在扩展，与周围的物质建立某种联系。校园内的电力网络在他的感知中变成了明亮的脉络，地下水管形成了另一种流动的网络，甚至地下深处的地质结构也隐约可见。

最令人不安的是，他开始感知到生命体的存在——睡梦中的学生们，夜间工作的保安，甚至是建筑物外的野猫和昆虫，每一个都像黑暗中的火焰一样在他的感知中跳动。

＂李默！＂张磊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李默，回来！＂

李默猛地眨了眨眼，感觉自己被拉回了现实。张磊紧张地站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你刚才怎么了？＂张磊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你的眼睛...变得很奇怪，像玻璃一样，然后你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几乎不呼吸。＂

李默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我看到了......＂他停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语，＂我看到了整个校园，磊子。不仅是看见，而是感知。每一个电子设备，每一个人，每一处物质结构......它们都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络。＂

张磊的表情介于惊恐和着迷之间。＂你是说，你能感知到远处的东西？像某种超感官能力？＂

＂不仅仅是感知，＂李默若有所思地说，＂我感觉我几乎可以......影响它们。就像我刚才对那些小物体做的，但是范围更大。＂

一阵沉默后，张磊摇了摇头。＂我认为我们今天真的应该停下来。这太......＂他寻找着合适的词，＂太不寻常了，即使对你来说。＂

李默点头同意，意识到张磊是对的。他的能力似乎在持续发展，而他需要时间来理解和适应这些变化。

他们收拾好设备，确保实验室看上去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然后悄悄离开地下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开始照亮东方的天空。

＂你打算怎么办？＂张磊最终打破了沉默，＂随着这些能力的增强，你不能永远把它们藏起来。＂

李默深思了一会儿。＂我需要更好地理解它们，掌控它们。然后......＂他抬头看着逐渐变亮的天空，＂然后我会找出这一切的意义。为什么是我？这些能力是从哪里来的？它们有什么目的？＂

张磊犹豫了一下，然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避免的问题：＂你觉得......这些能力会危险吗？＂

李默转向他的朋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科学家的求知欲，也有面对未知的谨慎。

＂任何强大的工具都可能是危险的，磊子。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学会控制它，而不是让它控制我。＂

当他们回到宿舍时，李默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尽管这一切都令人震惊和恐惧，但也带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性。他正站在一个全新世界的门槛上，一个他从未想过能够存在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无论好坏，都已经开始向他敞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