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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斗嘴（第2页）

付慧娟问道：“具体说说，如何凝聚法？”

赵陵川道：“程益民的事情先搁置一边，因为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情，而且现在有你在，也完全能替代他。最重要的就是整顿村干部队伍，提振士气，把这几个有问题村的村干部好好捋一遍，先找出几个问题严重干部开刀，能干的继续干，不能干的腾位置。把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村干部，下个文件统统清理出去。”

付慧娟不由担心问道：“这样做，会不会打击面太大。如果引起村干部反弹，那就不好办了。”

赵陵川道：“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这些村干部，虽说都是村里的能人，但既然是能人就肯定懂得审时度势。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但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听话。我们抓一两个刺头，打击一两个典型，树起你的威信，不怕他们造翻。”

付慧娟马上拍手叫好道：“你是说，就像你收拾邱世海一样吗？”

赵陵川道：“村干部跟邱世海还不一样。这些村干部，其实就是仗着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个无赖逻辑肆意妄为。他既然觉得自己是光脚的，那就狠狠地把他的脚打肿，打流血，打断，看他怕不怕。”

三天之后，付慧娟到任后，仁义乡第一次全乡乡村两级干部大会，在乡政府大会议室正式召开。

不想通知的九点整开会，快九点半了，一些村干部，甚至一些机关干部，才稀稀拉拉往会议室走，直到十点钟，人才算基本到齐。

这让付慧娟大为光火，问谢天生这是怎么回事。

谢天生吞吞吐吐道：“往常开会都是这个样子，通知九点开会，十点钟能开始就不错了。大家可能都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这是什么狗屁作风，照这样下去，别说政府效率了，恐怕今后的工作都难以落实下去。

赵陵川在一旁问道：“什么原因造成的？机关干部的问题，还是村干部的问题？”

谢天生哼唧了半天才道：“这也不能说是谁的问题。老早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苟安民来了以后，他总是拖拖拉拉的，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一把手是这个样子，程乡长也跟着不急不慌，下面人再着急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慢慢大家就形成了习惯。”

付慧娟一字一顿道：“改，必须给我改过来。从今天开始，今后再要出现这种情况，谁迟到处理谁。”又转身对身旁的程吉平道：“程书记，一会开会的时候你强调一下，以后开会谁要再迟到，咱们就按组织程序处理，第一次通报批评，第二次诫勉谈话，第三次警告处分，而且必须落到实处，不管是谁都不能例外。还有，机关干部今后有事必须请假，一天假给谢书记请，一天以上到我这里来请，每月无辜不到三次以上的，扣除当月绩效工资。”

程益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付慧娟的背后，默默等付慧娟说完了，才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

这是付慧娟到仁义乡上任一来，第一次见程益民的面。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略微有些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还是这段时间在纪委跑的心力憔悴，脸看上去多少有些浮肿。

“程乡长，怎么样了？”付慧娟笼统问道。

谁都能理解，一旦被纪委盯上了，那就是没完没了的谈话、询问，就算是正常人也能折磨出毛病了。虽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混到这位位置的人，又有几个真正身正的，多多少少总有些问题。你不知道纪委掌握了什么，就是让你交代。交代的对了还好说。交代不到人家掌握的问题上，就一遍一遍地让你交代。这可不是说，你交代的问题，不是人家掌握的问题，就不作为问题线索。只要你交代了，那可能就是问题线索，可能就成为今后定案的依据。

程益民苦笑一下，先歉意道：“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能过来。原本想着手机里给你解释一下，可又觉得太不正式了，一直拖到今天。对不起，付书记，怠慢了，请你不要见怪。”

程益民的问题并没有最后定性，不过看最近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付慧娟就笑笑道：“程乡长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这么客气。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心烦。你能回来就好。以后咱们携手合作。”说着伸手跟程益民握了握。

程益民指了一下会场，叹息道：“看看这情况，也是我这个乡长失职。”

谢天生在一旁道：“程乡长，这怎么能怪你呢。”

程益民道：“苟安民在的时候，我当虽时不是一把手，可还是党委副书记，把机关搞成这个样子，我也责无旁贷。”

谢天生红着脸道：“照程书记这么说，我就该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机关可是我的主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