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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她是宠物（第2页）

自己进宫以来受到的委屈，他都知道。

他拿她当什么呢？把她当作一个玩意儿，看着她受辱、受刑，看她将他视为神明，既把她打入万丈深渊，又要做带她飞入天堂的救世主。这段时日的好是补偿？是后知后觉？还是......新的玩法、新的折磨？

沈卿岁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霍斯景带给她一年多的伤害，自己仅仅因为这几日无微不至的好将这些苦难抛诸脑后，因他牵动心绪、因他沉溺温柔乡。她就是贱，就是没人要的赔钱货，一丁点儿的好便能让她感激涕零。

她哪是霍斯景的对手呢？她不过是霍斯景豢养的宠物，听话点儿日子就好过点儿。话虽难听，但......她不想再回到过去了。

她要听话，只有听话，才能让霍斯景的这场游戏进行得更久些。

“陛下......陛下......！”淑妃这才知道怕了。她竟不知霍斯景对沈卿岁如此上心，连这点小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为何还任由她们刁难沈卿岁呢？她想不明白，可惜如今也没机会想明白了，“嫔妾知错，求您高抬贵手！嫔妾......嫔妾愿向纯嫔道歉，陛下！”

“没骨气的家伙，”霍斯景还寻思淑妃这蛮横的家伙会嘴硬不承认，正好把她扔进慎刑司也尝尝沈卿岁受过的滋味。不过也好，一样的，“来人，淑妃德行有失、欺上瞒下，贬为庶人，拖去慎刑司。”

一时间，淑妃哀嚎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霍斯景皱着眉头，腾出手想捂住沈卿岁的耳朵，却被沈卿岁轻偏躲过。

“是不是怕？”

“没......”沈卿岁迅速把头偏回来，眼睛红红的，应是刚哭过，“嫔妾不敢......”

“怕就是怕，不用逞强，”霍斯景摸摸沈卿岁的小手，好心情地领她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卿岁不答话，霍斯景当她是不好意思，命人端来吃食。

上午茶是素馅的小馄饨。

“还想吃要说，吃不下了也要说，”霍斯景嘴角勾着笑，舀起一只馄饨递到沈卿岁的嘴前。沈卿岁悄悄看他一眼，犹犹豫豫地张开嘴，不等咀嚼便吞了下去，“吃太快会噎着，慢点儿，不够还有。”

他的直觉告诉他沈卿岁有些不对劲。

把淑妃处置后，沈卿岁的状态不像是怕了没回过神来，而像是更不信任他了，和从前一样要时刻警惕他了。

好好的，替沈卿岁出了气，怎么还让沈卿岁对他的态度倒退了呢？

“不高兴吗？”

“没有，”沈卿岁立马回答。意识到自己的惊动，她又补充道，“嫔妾只是有些怕......”

霍斯景没多想。

“今天风大，晚上你又该睡不着了。待会儿早点回去，先睡会儿。”

就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照。

沈卿岁颤着睫毛，乖巧地吃掉嘴边的馄饨。

“岁岁真棒。”

她得听话。